聽到這話,我連忙搖頭,企圖從門口逃走。
可下一秒,他的小弟們從門外走出。
好幾人上前鉗製住我的兩隻手,猛地往下一按。
我頓時雙膝跪地,被壓在地麵動彈不得。
看著逐漸靠近的數條毒蛇,我帶著哭腔哀求道:
“江慕凡,求你。我受不了這麼大的毒性。”
可身邊的江慕凡充耳不聞,眼神裏沒有一絲感情。
一口...兩口...鮮血順著咬痕染紅了我的袖子。
眼鏡王蛇無情咬在我的手臂上,疼得我幾乎咬斷了後槽牙。
醫生打量著抽出的血液,皺了皺眉頭。
“血清濃度夠了,可是量有點少。”
感受到我的無力,其中一個小弟問道:
“老大,嫂子就快要失血暈過去了,還要繼續抽血嗎?”
江慕凡張了張口似乎有點猶豫,眼神裏隱隱約約能看出他的心疼。
就在這時,虛弱的黎夏拉了拉江慕凡的衣角。
“慕凡,我是不是要死了。你別救我了,好好地和嫂子在一起吧。”
說完,她便咬著牙,死死地隱忍著自己口中的哭喊。
江慕凡眼神一凝,當即下定了決心,冷冷地說道:
“繼續抽。這點血不算什麼。”
大量的鮮血從我身體中流逝,我渾身發冷,心臟更是止不住地刺痛。
迷迷糊糊間,我好像經曆了一場走馬燈。
年少青澀,我誤入了黑 幫火拚,是江慕凡拚了命地拉著我逃離。
一場英雄救美,讓我愛他愛得死心塌地,陪他闖蕩江湖。
可之後的日子,仿佛就像是一場醒不來的噩夢。
江慕凡,我還你一命,便什麼也不欠了。
躺在床上發了三天三夜的高燒,我終於醒了過來。
我給那個未知號碼發去消息:
“來接我吧,我想離開這裏了。”
夜裏十二點,我悄悄地將離婚協議書放在了他的床頭櫃。
吃力地從後院的牆壁翻過,上了一輛黑色轎車,就此離開。
江慕凡因為擔心黎夏的身體,又千裏迢迢地請回了當初給他治療的蛇毒專家。
小心翼翼地將其攙扶到客廳,他誠懇地說道:
“專家,聽說你當初順便救了我的妻子黎夏一命,可她依舊留下了蛇毒發作的後遺症。”
“可不可以再幫我看看她?無論你想要什麼報酬,我都可以答應你。”
專家眉頭微蹙,低聲沉吟。
“雖然當初你的妻子被咬得很慘,差點沒救回來,可應該不會有後遺症的呀。”
“而且我怎麼記得,那個人叫安以沫啊。”
江慕凡笑了笑,正想告訴專家,是他記錯了人。
走到臥室門口的時候,他卻發現裏麵一個人都沒有。
“安以沫人呢?”
客廳裏的手下拿著一張紙急匆匆地喊道:
“老大,大嫂好像不見了,她留下了這張離婚協議書,好像還帶走了我們幫派的機密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