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身中蛇毒,我都會仔細記錄數據,裏麵的資料,全都是我的心血。
可他們居然趁著我不在,拿著我的研究成果去發表了。
我怒氣衝衝地走到門外,看到黎夏此刻正在擦拭手中的獎杯。
見到我,她立馬委屈地將獎杯藏在身後,低聲道歉。
“姐姐對不起,我不想讓你的研究就此埋沒,便以我的名義...”
“如果你生氣,我現在就去聯係媒體澄清。都怪我,被姐姐救了還要搶姐姐的成果。”
拋下兩句話,她放下獎杯,轉身就朝著門外走去。
下一秒,江慕凡一把把她拉了回來,將原本屬於我的獎杯又塞到了黎夏的懷裏。
還對著我強詞奪理道:
“你是黑 幫老大的女人,怎麼能夠拋頭露麵?”
“剛好黎夏在生物研究院上班,這份榮譽讓給她,才是最合適的選擇。”
“黎夏當初救我一命,這個獎項送給她,也算是我報了她的恩情。”
報恩,又是這兩個字。
淚水模糊了我的視野,我的心裏滿滿的都是不甘。
當初幫派成立,危機四伏。
江慕凡落入蛇窟身中蛇毒,性命岌岌可危。
是我不顧一切衝進去,用自己的身體保護他,把他救了出來。
可等我被搶救回來後,江慕凡卻把黎夏當成了他的救命恩人。
自那以後,江慕凡便說要報恩,將我這個妻子拋在一邊,與黎夏夜夜笙歌。
幫派裏的醫生告訴江慕凡,蛇毒在黎夏身體裏留下了後遺症。
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發病,需要及時注射抗毒血清,我便成了黎夏專用的血包。
我拚命吞下喉嚨裏的哽咽,奪門而出。
剛走不到十米,我發現腳下傳來了奇異的觸感。
低頭一看,我的腳底下踩著一條死了的銀環蛇。
遠處站著的江慕凡意識到不對,衝上來將我一把推開。
他手裏捧著那條蛇,額頭青筋暴起。
“這可是我為黎夏準備的東西,你憑什麼把它踩死。”
“不是我踩死的,這條蛇本來就...”
話還沒說完,江慕凡便一巴掌蓋在了我的臉上。
頓時,我的耳朵裏一陣嗡鳴,臉頰火辣辣地疼。
他咬著牙死死地攥著那條蛇,眼神發狠。
“夠了!不就是不想再被蛇咬嗎?你那一點痛苦,和黎夏比起來算得了什麼?!”
“萬一黎夏發病時血清不夠,那我便抽空你的血,讓你給她陪葬!”
那個夜晚,我躲在花園裏哭了很久。
反反複複地看著那條未知號碼發來的短信,我下定決心,打算去收拾行李。
走到半路,小弟們忍不住向我傳來陣陣嘲笑聲。
“大嫂啊,你留在幫派裏多慘啊,被老大當成血包用。”
“是啊,黎夏才是名副其實的大嫂吧哈哈哈。還留在這裏不走,真是賤。”
其中一個手下朝我吹了一聲口哨,笑著說:
“怎麼樣,你考慮一下跟我,我保證不會像老大那樣對待你。”
對方笑得猥瑣,將我逼到了牆角,還企圖伸手摸上我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