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的一個大丫鬟把我指揮去後廚,我幹完了活才發現酒壇子還落在回廊裏,著急忙慌的回去拿。
等我趕到那裏,酒壇子還在,小小的籲了一口氣。
拿著酒壇子上到二樓,就要往轉角走,突然重心不穩向後栽去。
誰知一條溫熱堅硬的胳膊攬住了我的腰。驚恐的一回頭,對上一雙狹長的鳳目,那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裏一片靜默,異常冰冷。
我眼淚汪汪的看著他,臉上還殘留著差點摔倒的驚恐。
看他麵上毫無波瀾,上下打量了我片刻。
「姑娘沒事吧。」
此刻我的腦子還有些暈暈然。呐呐的謝過他。
掀起眼簾偷偷地打量他,隻看見沈景身穿一件做工精良的白色衣裳,身姿筆挺,眉峰如刃,清俊的臉頰因為表情淡然而顯得矜貴。
暗暗想到,這人便是玉芝姐姐說的厲害人物了。
沈景站了半天,看我隻是低頭發愣,自覺無趣,便要下樓去。
我看他轉身要走,心裏發急,想到玉芝姐姐說的,男人都愛那檔子事。
便一咬牙,抱住了他的腰,顫著嗓子說道。
「大...大人,我伺候你好不好?」
沈景那張冷麵殼裂開了,好笑的轉過頭來,一指點著我湊過來的腦袋,正色問道。
「你可知道伺候是什麼意思?」
我被迫往後仰了仰頭,倔強的說道。
「我當然知道。」
「伺候就是...就是給你做那事,給你暖床鋪被,給你洗衣服做飯,還...還能給你生孩子。」
說到最後,我有些害羞的低下了頭。
沈景扶了扶額頭。
「......」
他掙脫開了我的手,往下走去。
我的眼淚瞬間湧了上來,委屈的想要哭鼻子。
隻是這樓裏從來是不許哭的,嬤嬤看到了要罰的。
對不起玉芝姐姐費心幫我謀劃,我太沒用了,浪費了她的好心。
搬起腳邊的酒壇子就要走,剛要轉身,突然懷裏一空。
看到沈景又回轉過來,歎了一口氣。用指頭給我擦了擦淚。
「走吧,看你如何伺候我。」
沈景把我帶回府裏後丟給了一個老嬤嬤。
......
「姑娘,可以沐浴了。」
老嬤嬤慈眉善目的看著我,溫柔的的目光舒緩了我的緊張。
府城離邊城很近,屋子大多是北方風格,這間小屋卻是不一樣。
家具精巧,四周掛了繪著錦繡山水的壁障,一道百寶屏風將室內橫作兩麵。
外間是一張大床,床邊的衣架掛著一套男子的衣裳。
裏間擺著一個大浴桶,冒著絲絲熱氣。
在倚紅樓待了那麼些時日,熱水從來都是緊著姐姐們用,粗使丫鬟想要洗個熱水澡都是你爭我搶的。
所以嬤嬤那麼一說,我“唰”的一下就把衣服脫了。
或許是看我緊張。嬤嬤給我支了個招。
「姑娘不必擔憂,公子這麵皮雖是冷了點,人卻是好的。」
「公子是第一次帶人回來呢,我看你想要留在這裏也不難。」
「等會兒你就......」
她湊在我耳邊小聲說道。
我的心又突然狂跳起來,想起了玉芝姐姐給我的小冊子。
......
“吱嘎——”
沈景推門進來,看到我坐在床邊,竟也不說話,自顧自的脫了外衣,坐在榻上拿起了書。
我看這個人竟然坐在那裏看起了書,驚訝的張了張嘴。
玉芝姐姐說過,這事男人隻有比你更主動的!
想起嬤嬤說他是第一次帶人回來。
難道他空有一副皮囊,實則是個傻的?
我急忙說道。
「你...你過來啊!」
沈景瞟了一眼我,慢吞吞的說。
「有什麼事?說吧。」
我有些張不開口,這人莫不是存心逗弄我?
想到李嬤嬤剛才給我說的話,於是走到他麵前,三下五除二就脫光了自己的上衣,隻穿著一件肚兜,跪坐到榻邊,抬起手攬住了這人的脖子。
肚兜是嬤嬤給我的,豆綠色的綢緞繡著著兩支並蒂蓮,那料子又軟又滑。
隻是那蓮是繡在粉色的、半透的紗上,那綢緞又有些過分的窄了。
流浪的那段時間吃了上頓沒下頓,倚紅樓雖是把她們當粗使丫頭,這夥食卻不差。
皮肉養的細膩嫩滑,鼓鼓漲漲的,稍微一動,似乎就要跳出肚兜了。
沈景的眼光沉了沉。
看到他視線狠狠的在我胸口刮了一下。
我有些不安的動了動,轉而又一喜,又往他身上擠了擠。
「大人,讓我伺候你吧。」
「哦?你要做什麼,就趕緊做吧。」
沈景隻覺得兩團軟乎乎的肉貼在自己的手臂上,還不安分的動來動去,少女那粉嫩的小臉在他麵前晃啊晃。
他心想這麼明顯的勾引,這倚紅樓的調教手段也不怎麼樣嘛。心下嗤笑一聲,身體卻很誠實。
不動聲色的抬起手,又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