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太白,隻有他鬼伎倆頗多,能使出這種汙糟手段。
「不行,我要去找他當麵對質,太白這個小人,我和他勢不兩立!」
我提了把劍就往宮外衝。
行至半道,嫦娥卻從一旁跑來跪到了我麵前。
「星君,算了算了,我不求處死天蓬了。陛下說得有理,我不過是一宮娥,天蓬掌管千軍,我又豈能同他相比。再說,因為我這事讓姐妹們受辱,真的不值得。」
嫦娥掩麵垂淚,搖曳得像一朵殘花。
我看了心中酸酸的,可是腹中的火卻燒得越發盛了。
「為何不能比,你是仙,天蓬也是仙,他哪裏比你高貴!讓他來找我打一架,看誰能勝過誰?想當年女媧娘娘、王母娘娘當朝時,我們女子是何等恣意,如今這光景,你能忍,我可忍不了!」
我拂開她的衣袖,正欲離開。
隻見霓虹推開門,神色慌張的闖了進來。
「星君,出事了!」
霓虹長喘了一口氣,繼續道:
「有人造謠,說並非天蓬強逼姐姐,而是姐姐故意引誘天蓬,想趁天蓬醉酒成事。要不然,怎麼隻能聽到天蓬咆哮,卻不見姐姐掙紮?」
個娘老子,竟然還想顛倒黑白!
我冷哼了一聲,看了眼傻掉的嫦娥。
「如何,你現在還想小事化了嗎?隻要你退一步,那些人便進一步,定要將你逼到退無可退的地步!」
謠言經由各宮童子、宮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傳播開來。
由於涉及人員過於複雜,根本找不到源頭。
在輿論造勢這一點上,太白顯然比我更有經驗。
我火速讓嫦娥發布揭貼。一方麵是說明當日之事,另一方麵是講清楚當初奔月的原委。
嫦娥照做了,可效果卻不盡如人意。
太白矛頭一轉,直指當日嫦娥衣著過於暴露,讓天蓬心生蕩漾。
廢話,她都上台獻舞了,難道要借靈山的袈裟一穿嗎?
緊接著,太白又佯說此事也不能完全怪嫦娥,實在是天庭女性員工製服設計有問題,可以趁此機會重新換購一批端莊大方的。
說完,太白便拿出一件樣衣讓眾仙觀看。
那仙衣倒也著實樸素大方。
色彩單一、裙裾隻落到了腳麵上,領口包裹得嚴嚴實實,穿上不像是天庭裏的神仙,倒像是人間道觀中的道姑。
我冷哼了一聲,說過於難看。
太白老神在在地笑了笑,隻說不必著急,可於民主決議大會上投票決定。
投票就投票,我不相信女仙會放棄色彩斑斕的仙衣,反而選擇這勞什子東西。
當務之急,還是天蓬量刑之事。
我帶著嫦娥挨門挨戶的拉票,希望在大會來臨之前挽回一點頹勢。
就這麼過了兩日,很快,天庭第一屆民主決議大會開始了。
這大會,依舊是玉帝主持,王母稱病未到。
太白宣讀了會議流程後,還給了正反雙方兩柱香的時間做最後的陳述。
我鼓勵地看了眼嫦娥,嫦娥深吸一口氣,走到人前。
「我是嫦娥,是天蓬一案的當事人,接下來我會說說我的訴求,並詳細說明事情經過。」
「當日,我獻完舞後回廣寒宮更衣,卻見天蓬提著酒醉醺醺的不知從哪裏來。我行了禮後便要走,誰知他扯著我的衣服不讓,竟是要行不軌之事。若非星君及時趕到,他必成了,我雖是一介仙娥,卻也受不得這種侮辱。」
那日的回憶過於慘痛,嫦娥邊說邊哭,情緒愈發激動。
我讓霓虹將她扶下來,接著她的話繼續道:
「我是目擊者,我能證明嫦娥不願,是天蓬強逼。其實我們所求的不過是律法所定。該怎麼判就怎麼判,難道就因為他是天蓬,就可以法外容情嗎?若是這樣的話,那律法威嚴何在,日後再有此類事件發生,那受辱的女仙要一退再退嗎?」
台下眾仙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