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站在昏暗的房間裏,手裏拿著一個紅色杯子,溫柔地對一個小男孩說:
“鬼物是離世之人的執念,小寶,別怕,它們很少害人。”
小男孩點點頭,眼神裏帶著好奇和不解。
畫麵一轉,女人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男人的虛影,站在墓碑前,眼神複雜。
我猛地驚醒,額頭全是冷汗。
那個小男孩......是陳澤嗎?
那女人是他的母親?還有那個虛影......
“顧墨,你讓我看的這些,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低聲問,盯著紅蓋頭。
紅蓋頭輕輕抖了抖,緊接著便沒有反應了。
我歎了口氣,重新躺回床上,心裏卻多了一層猜測:
陳澤的事兒,可能和顧墨有某種聯係。
13.
第二天一早,我被趙倩的尖叫吵醒。
“小晴!快看校群!”
她衝進宿舍,臉色慘白,手裏攥著手機:
“陳澤跳湖了!”
我一個激靈,從床上彈起來:
“什麼?!”
趙倩把手機塞給我,屏幕上是校群裏的熱議:
今早有人在學校後湖邊發現陳澤跳湖,幸好被路過的學生救起,已經送往醫院。
我腦子嗡的一聲,昨天陳澤那冷淡的笑容還曆曆在目,他怎麼突然就......
“小晴,你不是昨天還找他聊天嗎?怎麼回事啊?”
林雪也湊過來,一臉八卦。
我咬咬唇,敷衍道:
“沒什麼,可能他心情不好吧。”
可我心裏清楚,這事兒絕對沒那麼簡單。
陳澤跳湖,八成和鬼物有關。
我匆匆洗漱完,背上包就往醫院跑。
路上,我給顧澤發了條消息:
“陳澤出事了,你知道什麼?”
顧澤回得很快:
“嫂子,我正要去醫院,你也來?一起查!”
我翻了個白眼,這家夥還真是自來熟。
不過,他既然是顧墨的堂弟,說不定能幫上忙。
到了醫院,我和顧澤在病房外碰頭。
陳澤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眼睛緊閉,像還沒醒。
“嫂子,你覺得是他自己想不開,還是......”
顧澤壓低聲音,眼神裏帶著點試探。
我搖頭:“不好說,但我猜跟鬼物脫不了幹係。”
顧澤點點頭,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上麵畫著些奇怪的符號:
“這是我昨晚在操場邊撿包裹時找到的,像是某種咒文。你看你認不認識?”
我接過紙,仔細一看,那些符號彎彎曲曲,透著一股陰冷的氣息。
我皺眉:“這不是普通的符咒,可能是用來控製鬼物的。”
顧澤眼睛一亮:“嫂子,你也懂這個?那你說,這會不會是那個組織的手筆?”
我沒回答,心裏卻在飛快地盤算。
陳澤、鬼物、咒文......這一切都指向一個更大的陰謀。
而顧墨,他到底知道多少?
這時,病房裏傳來一聲低咳。
陳澤醒了。
我推門進去,直截了當地問:
“陳澤,鬼物的事兒,你還想瞞到什麼時候?”
他看著我,眼神複雜,半晌才開口:
“你已經猜到了,對吧?”
我冷笑:
“猜到了一點,但我想聽你親口說。”
陳澤歎了口氣,聲音虛弱:
“我收集鬼物,是為了我媽。她走得太突然,我不甘心......我想讓她留下來,哪怕隻是一點執念。”
我心下一震,夢裏那個女人的身影又浮現在腦海。
“那你為什麼跳湖?”我追問。
陳澤苦笑:
“我失敗了。那些鬼物失控,反噬了我。昨天我跟你說話不太客氣,其實是想讓你別再查下去,免得被牽連。”
我皺眉:“失控?還有,那個組織是怎麼回事?”
陳澤閉上眼,像是下了很大決心:
“他們叫‘引魂會’,專門收集鬼物,用來借魂、續命。我隻是個小嘍囉,真正的主使另有其人。”
我和顧澤對視一眼,心裏的寒意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