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個人都懵了:
“啊?你叫我什麼?!”
他一臉激動,氣質從冷酷教導主任秒變熱情二哈:
“嫂子!你是顧墨的未婚妻吧?我就知道這紅蓋頭是你的!”
話音剛落,他懷裏飛出一抹紅影,紅蓋頭直直落在我手上,還親昵地蹭了蹭我的手指。
我低頭一看,果然是我那熟悉的紅蓋頭,上麵隱隱帶著一股涼意。
這家夥還在那兒嘀咕:
“有些人死了都有老婆,我活著連女朋友都沒有......”
我嘴角抽了抽,瞬間明白了。
這貨八成是顧墨的“親戚”或者啥別的關係戶。
“等等,你先說清楚,你是誰?還有這紅蓋頭你哪兒撿的?”
我趕緊打斷他的碎碎念。
他撓撓頭,笑得有點憨:
“我叫顧澤,是顧墨的堂弟。這包裹是我昨晚在操場邊撿到的,旁邊還有些怪東西,估計是有人故意丟在那兒的。”
“怪東西?”
我皺眉,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顧澤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說:
“不止你的紅蓋頭,我還看到好幾個鬼物散發著陰氣,像是被人特意收集的。我懷疑有個組織在搞什麼見不得光的事兒。”
我心下一緊,腦子裏閃過靈幣的事兒。
難道快遞被偷不是偶然,而是有人故意針對我?
或者......針對顧墨?
“嫂子,你能幫個忙嗎?”
顧澤一臉期待地看著我:
“我查到一個疑似負責人的線索,但一個人不太好搞,你跟顧墨關係這麼好,幫我問問他唄?”
我翻了個白眼,心裏大聲吐槽。
好個屁,我還想找顧墨算賬呢!
但紅蓋頭已經到手,我也不好拒絕,隻好敷衍道:
“行,我試試。”
顧澤立馬遞給我一張照片,上麵是個清秀的男生,穿著白襯衫,笑得溫和。
照片裏的男孩,手中拿著幾個疑似鬼物的東西。
即便隔著照片,我依舊感覺到了一陣寒氣。
我一看,頓時愣住:
“這是......陳澤?”
我的同班同學,怎麼會摻和進這種事兒?
12
下午的課我完全沒聽進去,滿腦子都是陳澤那張照片。
顧澤說,陳澤可能是那個“鬼物組織”的負責人,但這怎麼可能?
陳澤平時在班裏低調得像個透明人,成績一般,性格溫和,連話都不多說,哪像是什麼幕後黑手?
下課鈴一響,我直接衝到教室後排,攔住正要走的陳澤:
“陳澤,聊聊?”
他抬頭,眼神平靜得有點不正常:
“有事?”
我把手機裏顧澤發來的照片點開,遞到他麵前:
“這人是你吧?說說,怎麼回事?”
我做好了他死不承認的準備,沒想到他看了一眼照片,幹脆地點頭:
“是我。”
我愣住:“你就這麼承認了?”
他笑了笑,笑得有點冷:
“這本來也就是我,有什麼好不承認的。”
說完,他繞開我,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站在原地,氣得牙癢癢,這算什麼?
裝深沉嗎?
回到宿舍,我越想越不對勁。
陳澤的態度太奇怪了,像是在故意激我,又像是在掩飾什麼。
我打開櫃子,盯著紅蓋頭看了半天,試圖從它身上找出點線索。
“顧墨,你最好給我出來解釋清楚。”
我低聲嘀咕,半是生氣,半是期待。
可惜,紅蓋頭一動不動,連點陰風都沒刮起來。
我歎了口氣,隻好先把這件事壓在心底,打算晚上再試試能不能夢到顧墨。
晚上宿舍熄燈後,我躺在床上閉上眼,努力讓自己入睡。
然而人就是這樣,越是想讓自己睡,越是睡不踏實。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我又聽到了那個熟悉的聲音。
“睡吧,我幫你看著。”
顧墨的聲音溫柔得像在耳邊低語。
我猛地睜開眼,卻發現宿舍裏一片漆黑。
隻有窗外月光灑進來,照得紅蓋頭隱隱發亮。
我心跳得厲害,翻身下床,輕輕碰了碰紅蓋頭。
“顧墨,你在不在?”
我小聲問。
一陣清風吹過,紅蓋頭動了動,像是在回應我。
一根紅線輕輕纏上我的手指,帶著熟悉的涼意。
我閉上眼,腦海裏浮現出一片模糊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