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快就好了?是因為常年服用苗疆的草藥嗎?”
安雪緊盯著我,眼中除了震驚,竟還閃爍著莫名的驚喜。
我冷漠地抽回手,不打算回應,隻想盡快離開這個地方。
但安雪卻緊緊抓住我的手臂,“一誠讓我來帶你去拿你的包。”
我疑惑的回頭看她,謝一誠不是去給我辦出院手續了麼?
“他已經先過去了,我們趕緊拿了你的包,你以後就不要來打擾我們了。”
我點頭,半信半疑地跟著安雪來到一個廢棄的藥廠。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化學藥品味,我心裏越發感到不對勁。
“來吧,一誠就在裏麵等你呢。”安雪停在二樓的一間辦公室前,對我露出微笑。
我眉頭緊鎖,心中的疑慮更甚。
謝一誠對安雪寵愛有加,怎麼可能讓她一個人來接我?
就在我猶豫時,安雪突然從背後猛地推了我一把,將我推進了辦公室並上了鎖。
“安雪!你幹什麼?!”我驚慌失措地拍打著門板,“你把門打開!”
門板後傳來安雪冰冷的聲音:“孟冰蕾,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何那麼緊張一個破包,你苗疆的藥庫鑰匙,我就幫你保管了。”
藥庫鑰匙...謝一誠把我苗疆的秘密都告訴安雪了嗎?!
“我會以你朋友的身份去苗疆送你的骨灰,等我進了苗疆,你們苗疆的草藥和醫術就都是我的了!”
話音剛落,我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汽油味。
汽油從門縫流進辦公室,安雪她想燒死我!!
“安雪,你這是謀殺!你想後半輩子坐牢嗎!”我驚恐地喊著,試圖喚醒安雪的良知。
“哈哈哈,誰會知道是謀殺?這本就是個老廠子,易燃易爆品太多,這就是一個意外而已。”
隨著安雪的話語落下,門外突然閃起了一道火光。
火焰瞬間沿著汽油的軌跡蔓延開來,即將吞噬辦公室的一切。
我退到窗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窗戶雖然被防盜網封住,但好在防盜網已經有些生鏽。
我深吸一口氣,爬上灼熱的窗台,用盡全身的力氣去踢防盜網。
“砰!”一聲巨響,防盜網在我的腳下斷裂開來。
身後的火焰已經逼近,熱浪撲麵而來,烤得我皮膚生疼。
我顧不得許多,一把拽下窗簾,縱身一躍。
窗簾在風中展開,如同一張降落傘般,減緩我下墜的速度。
但落地時,我仍感覺全身的骨頭仿佛都要散架了。
在昏迷前的那一刻,我好像看到了火海中安雪那驚恐的麵容。
當我睜開眼時,我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病房裏,全身被繃帶纏滿。
“換皮手術很成功。”
謝一誠坐在我床邊,眼底閃過一抹心虛。
“小雪她被燒傷了手臂,她一向愛美,鬧著要自殺,我就做主把你的皮膚移植給她了。”
“反正害小雪身陷火災的也是你,你就當給她贖罪吧。”
為了在火災裏活下來,我啟用了身體中的忘情蠱,代價是斬斷情絲。
身體內的蠱蟲緩緩蠕動,我能感覺到我對這個男人的所有情緒和記憶都在緩緩消退。
終於,蠱蟲不動了。
我的情緒也一片平靜。
“這位先生,擅自移植器官是犯法的哦。”
我解開手上的繃帶,露出手腕上正在顯示通話中的電話手表。
屏幕上顯示的電話號碼,赫然是110。
且我早已偷偷開啟了全網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