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安雪對我添油加醋的指控,看著謝一誠冷漠地站在一旁。
他甚至沒有開口為我辯解一句。
這一刻,我的心徹底寒了。
在我邁出大門的刹那,謝一誠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好好反省,你隻要認錯,我可以考慮繼續讓你住在這裏。”
繼續住在這裏?
真可笑!
我沒有回頭,跟著警察離開了別墅。
隻有一扇小窗的看守所隔間,夜晚格外的冷。
我抱著雙臂在鐵架床上坐下。
可我剛坐下,肚子就傳來一陣劇痛。
我差點忘了...我今天剛流產啊。
疼痛幾乎要將我淹沒,讓我一度瀕臨昏厥的邊緣。
突然,頭頂傳來的劇痛卻如同冰冷的雨水,瞬間將我澆醒。
我掙紮著睜開眼,視線模糊中,隻見一個置物架七零八落地倒在地上。
溫熱的血液順著我的額頭滑落,我費力的往門口望去。
一個女犯人倚在門邊,臉上掛著嘲諷的笑容。
“惡毒的害人精還想安然入睡啊?想過險些被你砸死的安小姐嗎?!”
我緊咬著牙關,不讓自己的眼淚落下。
“我沒有…”
我的否認激怒了女犯人。
她猛地衝進來,粗魯地將我從床上拽下來,狠狠地踢我的肚子。
嘴裏還罵著:“不要臉的女人,死乞白賴的纏著謝先生,還傷害謝先生的未婚妻,真是該死!”
謝先生…原來,這一切是謝一誠為了心疼安雪而對我進行的報複嗎。
我好痛,可我連痛呼都已經做不到…
世界歸於黑暗。
我再次醒來時,是躺在病床上。
從醫生和護士的對話中,我聽到了:
“她現在已完全失去生育能力。”
絕望在心口蔓延。
我想尖叫,想痛哭,卻發現自己連動彈的力氣都沒有。
我隻能瞪著天花板,任由淚水無聲地滑落,浸濕了枕頭。
我又一次陷入了昏迷之中。
“小雪,你再等一等,孟冰蕾現在的身體狀況很糟糕。”
“我一定會把藥庫鑰匙拿給你的,你就再給我...喂?喂?”
我一睜眼就看見謝一誠頹然的放下手機。
見我醒了,他立刻來到病床邊,像個關心妻子的丈夫。
“你感覺怎麼樣?”
我平靜看著他,說出:“把包還我,我就把藥庫鑰匙給你。”
我要先拿到鑰匙,謝一誠騙了我那麼多次,我隻騙他這一次。
謝一誠的臉上並沒有浮現開心。
“可弄丟藥庫鑰匙,按照族規,你不是要受鞭刑嗎?”
他喉結滾了滾:“那鞭刑…不是說輕則半殘,重則死亡嗎......”
我很想笑,可根本笑不出來。
謝一誠一定不知道,他根本不需要這樣大費周章。
他如果在我們相愛時問我要,我一定會給他,哪怕可能付出生命。
他不相信我對他的愛,是因為他根本就不愛我。
“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你不用擔心我受罰。”
謝一誠臉色沉了下去,他沒有立刻答應我。
或許是因為想得到我的藥庫鑰匙,在我住院期間,謝一誠開始殷勤的照顧我。
我的身體底子好,醫生說別人可能要休養半年的身體,我竟然不到半月就好全了。
出院那天,安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