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摔成殘疾後,我又慘遭失業,老婆便托關係從死對頭手裏幫我找了份私人助理的工作。
才上班第一天,死對頭就因為我回複消息慢了0.01秒而給了我一巴掌。
我跟老婆抱怨。
她反而嚴肅地教育我:
“打是親,罵是愛,人家拿你當自己人才這麼對你,不然他怎麼不甩別人巴掌?”
“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隻能咬牙忍受。
可結婚十周年紀念日當晚,我冒著大雨給死對頭送文件時,卻看到了本該在家裏準備燭光晚餐的老婆坐在他的懷裏:
“我還不夠寵你?”
“你說想看我老公傷心,我就把兒子推下樓摔成了殘廢,這難道還不算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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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緊文件的手不受控製地顫抖。
就在我以為是幻聽時,死對頭顧澤言親了親她的額頭:
“那我和陳誌遠,你愛誰?”
“當然是你了。”
我老婆楚瑤無奈一笑,語氣裏滿是寵溺:
“但你稍微收斂一點好不好?哪有人回個消息,還要看秒表的!”
“當初你說想讓陳誌遠做你私人助理,我可費了老大的勁兒才讓他放下自尊心跪舔你,要是把他氣跑了,我看你還怎麼玩!”
顧澤言輕哼一聲,一臉委屈。
“他前天跟姐姐你說話的時候一點都不溫柔,我不也是想替你教訓教訓他嗎?”
“你還怪我!”
楚瑤輕聲安慰:
“好好好,謝謝你,都是他活該!”
顧澤言這才笑了出來。
兩人繼續調情,我卻憤怒地握緊了拳頭。
可我他媽本來就是粗嗓子!
就在這時,顧澤言發現了什麼一樣,大喊了一聲。
“什麼人?”
情急之下,我慌不擇路地躲進了衛生間。
隨著聲音的接近,我的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祈禱著不要被發現。
這時,楚瑤懶洋洋的聲音響起:
“你是不是看錯了?哪有人啊?”
顧澤言沒有回答,而是攬住她的腰肢。
“你剛才不是說瑤給我獎勵嗎?還沒獎勵完,在這裏繼續好不好?”
楚瑤輕輕推開了顧澤言。
“別鬧,我們回去再說。”
聽見聲音遠去,一股前所未有的無力感瞬間席卷全身。
我腿一軟,差點兩眼一黑地摔在地上。
想起她們說的話,我恨不得衝進去掐死他們!
我強忍著悲痛,哆哆嗦嗦摸出手機,顫抖的指尖好不容易才撥通楚瑤的電話。
過了很久才終於接通。
我捂著心臟,很久都沒有緩過勁來。
倒是楚瑤忍不住責問。
“陳誌遠,你有病啊?打電話不說話!”
我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心情。
“你在家嗎?”
楚瑤帶著怒意的聲音傳來。
“廢話!大晚上我嗯、我不在家在哪?”
聽到她佯裝生氣,我一時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
但這麼多年的感情,我想給她最後一次機會。
“我不想幹了,我換另外的工作,好不好?我想回去照顧兒子。”
楚瑤的聲音變得斷斷續續。
“你別、別不識好歹!人家澤言給你、給你那麼高工資,你、你......等會兒。”
“你說什麼?”
“這件事不許再提,我困了,先睡了。”
她急不可耐的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