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他的好兄弟都在群裏@我讓我別那麼不懂事。
多積德,他這麼做也是為了我好。
他們煞有介事的模樣,像是把我釘在恥辱柱上一樣。
有一瞬間,我真的認為我是不詳的,才害死了爸媽。
要是我那天,沒有纏著爸媽陪我去遊樂場,是不是爸媽就不會死。
周淮野是不是也就不會嫌棄我了。
我仍記得沒了爸媽後,小男孩擋在身前,小心地捂住我的耳朵,為我撐起一片安全區。
“別聽他們瞎說,婉清是世界上最好的婉清,以後我把我的好運都給你。”
可不知什麼時候起,總有一些意外發生在他身上。
隻要和我一起出門,他不是被擦傷就是被人撞倒。
有次我和他手牽手準備下樓吃飯,他好端端地突然滾了下去骨折了。
周淮野雖然沒說什麼,但在下樓梯的時候,有意保持著距離。
我都看著眼裏忍著受傷的心。
他周圍的人愈發同情他,認為我就是天生不詳。
或許自己真的就是不詳,連老天都看不下,讓我不準活過二十。
我緊緊抱住媽媽留下的小狗甜甜,它像是能知道什麼似的。
水汪汪的眼睛看我,不斷的用身體蹭我舔我的手指。
所有的委屈像是有了發泄口,抱著甜甜無聲哭泣。
忽然手機震動,是周淮野。
我努力平複情緒,還未開口就迎來一通指責。
“容婉清,你難道不知道,斷了嵐兒的資助是在逼她去死,你還想別人因為你而死嗎?”
說完立馬掛了電話生怕耽誤一秒。
我想解釋除了取消加急配型外,根本沒有做其他的,甚至提高了資助金額。
又怎麼可能會因為私欲剝奪別人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