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有再碰你,你有了野種可別往我身上潑屎盆子!你這不要臉的賤人!”
耳朵裏充斥了那些難聽又誅心的字眼。
仿佛要把我貶塵埃裏。
傾盆大雨很快落下,宋時珩脫下西裝外套,摟著季顏柔小跑進別墅。
我狼狽地站在雨幕裏,臉上不知是淚水還是雨水,一片潮濕。
似乎我的人生,從母親走後,再也抓不到一點暖意。
在與宋時珩的感情裏,我曾經感受到的溫柔,不過是被凍死前的幻想。
頭發緊巴巴地貼在臉上,我麻木地走在街上,無視所有探究的視線。
有什麼好在意的。
下過雨後,空氣中有淡淡的土腥味。
宋時珩哄完季顏南,驅車駛向公司的路上,想起季珞安的最後那一眼,心中無端慌亂。
他突然被一陣嘈雜聲吸引住了。
人群在橋下咋咋呼呼地議論。
“小姑娘,你別跳啊,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好好解決啊!”
“你父母養你這麼大不容易,別做傻事啊!”
他本想直接離開,可是卻瞥見了一抹紫色的裙尾,頓時胸腔一震,一股強烈的恐慌讓他差點撞到鐵柱。
宋時珩不管三七二十一,踩下刹車,以平生最快速度剝開人群。
他紅著眼,喘著氣死死盯著那個熟悉的身影,想勸她不要做傻事,可臨出口的話,變成了冷冰冰的譏諷。
“季珞安,我隻是說了幾句實話,你就受不了嗎?三番兩次爬床被趕出去,你也沒脆弱到尋死覓活!”
“不會是真懷了別人的野種,怕向我交代不了,想自殺吧?”
我望著男人一眼,突然覺得我奮不顧身爭取的幸福可笑至極。
奮力一躍,不再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