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朝堂一片死寂。
人群中,禮部尚書劉立眼中喜色閃爍。
真是一群蠢貨啊,把林晨推向對立麵,他可是親眼目睹過林晨的神力的,人家是真神使。
再看林晨對柳如煙的態度,兩人似乎真的決裂了。
決裂了好啊,沒了林晨支持柳如煙,寧王奪得皇位輕而易舉。
而現在,柳如煙被架起來了,不答應,失去林晨的幫助,慶國根本不可能打得贏武國。
還有南安國在南邊虎視眈眈,南安國為什麼不敢動手,就是摸不清慶國的底細,或者說是在忌憚林晨這個神使,不清楚林晨的能力。
現在林晨和柳如煙公然決裂,南安國再無顧及。
而答應林晨,柳如煙就把胡真這些支持者得罪了。
胡真等人可是柳如煙的鐵黨,但在利益麵前,柳如煙卻不護著,以後誰還敢效忠。
林晨一點餘地不給柳如煙留啊,就差公然宣稱和柳如煙決裂了。
也怪胡真這些酒囊飯袋,蠢不可及,竟敢辱罵林晨。
酒囊飯袋還不自知,柳如煙能坐上皇位全靠林晨,一個個還真以為自己有功勞呢。
龍椅上,柳如煙快氣瘋了,一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這個時候挑釁林晨幹什麼,真想把這群蠢貨的嘴縫起來。
同時也氣林晨,竟然敢公然逼迫於她,根本不把她這個皇帝放在眼裏,越來越無法無天。
而胡真等人還沒意識到自己有多蠢,短暫震驚過後,又跳著腳辱罵林晨。
“你放肆,陛下封你為神使,你真把自己當神明了?”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教陛下做事。”
“膽敢公然逼迫陛下,藐視皇權,罪大惡極,當千刀萬剮。”
“不錯,藐視皇權,冒犯聖威,當該千刀萬剮以正皇威。”
“......”
一個個越罵越起勁。
柳如煙快氣死了,忍無可忍,拍案而起:“都給我閉嘴。”
眼看柳如煙發怒,胡真等人連忙閉嘴,但都不服氣,趾高氣揚的瞪著林晨,覺得柳如煙一定會站在他們這邊。
柳如煙深吸一口氣,看向林晨:“是朕禦下無方,朕替他們給你道歉如何?”
一聽這話,胡真等人不樂意了,剛要開口,柳如煙一個充滿怒火和殺意的眼神瞪過來,一個個趕忙閉嘴。
“你的道歉不值錢,一群隻會挑撥是非拍馬屁的酒囊飯袋,要之何用,陛下若是覺得靠他們能打敗武國,盡管護著。”
林晨一點麵子不給,轉身就走。
柳如煙氣得腦殼發暈,林晨竟然如此公然不給她麵子,該死,該死啊。
可偏偏她還不能發作,因為林晨說的沒錯,靠胡真這些酒囊飯袋,絕不可能打贏武國。
“你放肆......”而胡真等人還想罵。
大理寺卿王直忍不了了,站出來嗬斥:“你閉嘴,神使大人為護慶國,前來麵對南安國的挑戰,你不幫忙就算了,還辱罵神使大人,你到底哪國的?”
“身為重臣卻不知以大局為重,你是不是覺得你很了不起,要不你去打和武國之戰?”
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真是心累。
也不想想,慶國完了,他們哪裏還有榮華富貴可言。
而胡真等人高貴慣了,依舊不服氣,低頭是不可能低頭的。
“還不快跟神使大人道歉?”王直拋出台階。
然而這群傻逼一個個仰著頭不以為然。
王直差點氣瘋了,給了柳如煙一個我無能為力了的眼神。
南安國使臣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朝堂都如此不團結,也不知道慶國哪來的底氣對武國宣戰的。
龍椅上,柳如煙心裏不斷衡量,眼看著林晨頭也不回的就要走出大殿,終於繃不住了,開口道:“神使且慢,朕用五十萬兩道歉,再重打他們二十大板如何?”
她離不開林晨,但也不能沒了胡真他們的支持啊。
“陛下不會以為我真的見錢眼開吧,神的威嚴不容冒犯,既然陛下覺得不需要我的幫助,那便就此告別。”
“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我會回來給陛下收屍的。”
林晨譏諷的回頭看了一眼柳如煙。
柳如煙拳頭握緊,膽敢詛咒她死,簡直大逆不道,好像她離了林晨就得死一樣。
但好像真是如此,慶國現在湊齊大軍出征物資都困難,離了林晨的支持,拿什麼和武國打。
“朕同意,來人,把他們拖下去,斷一隻手。”
柳如煙被逼得沒辦法了,咬著後槽牙的開口。
離了林晨,慶國必亡,沒了胡真他們,她還可以重新想辦法拉攏一批親信大臣。
不是她無情,而是這群蠢貨太愚蠢。
“陛下,你不能這麼對我們,我們為你掏心掏肺啊,我還是你親舅舅......”
胡真等人懵逼了,然後哭天搶地的喊冤。
“立刻拖下去。”柳如煙實在不想再看見這群蠢貨。
林晨停住腳步,譏諷的看著被禁衛軍拖走的胡真等人,一個個還惡狠狠的對著他叫囂。
“別急,這隻是開始。”林晨冷厲一笑,重新走回朝堂中央,再一次把柳如煙的臉麵摁在地上摩擦:“陛下答應的五十萬兩先拿來吧,我信不過陛下。”
“五十萬兩解決南邊隱患,專心對付武國,很劃算。”
群臣皆瞳孔一縮,陛下讓林晨辦事還得給錢啊。
不對啊,以前林晨可是跟條狗一樣,陛下讓幹嘛就幹嘛,毫無底線的跪舔。
這是發生了什麼,兩人突然就快決裂了,難道是因為陛下執意接回楚天,林晨吃醋了?
“朕金口玉言,難道還會言而無信不成,沈尚書,下朝後從戶部撥五十萬兩送去神使寢宮。”
柳如煙極力挽尊,語氣很強勢,話語間卻是在妥協。
“是。”戶部尚書沈重躬身應下。
要是別人,他肯定拒絕,哭訴戶部沒錢,但是給林晨,那就沒問題啦,靈樂公主已經交代過他,配合林晨,聽從林晨調遣。
而一波剛平,一波又起,熱鬧看完,南安國使臣又跳出來叫囂:“哼,這首詩可是仙界流傳下來的,說的好像你真能續寫似的,大言不慚,不自量力。”
“大話誰不會說,但不自量力便是跳梁小醜,丟人現眼罷了。”
林晨一個冷眼掃過去,快步走過來,啪啪,抬手就是兩巴掌。
南安國使臣懵了,抬手指著林晨,氣得手指都在顫抖:“我是南安國使臣,你,你敢打我。”
林晨最是討厭被人用手指著,直接一手握住,直接掰斷:“老子打的就是你,我還沒寫,你就篤定我寫不出來,怎麼,你能未卜先知?”
南安國使臣慘叫一聲,半跪在地上:“不,不能,鬆手,鬆手啊。”
“不能你狗叫什麼。”林晨一腳將其踹翻,從懷中取出早已寫好的下半首詩砸在其臉上:“睜大你的狗眼給我看清楚。”
南安國使臣疼得滿地打滾,哪裏顧得了。
使臣團中,一個渾身籠罩在黑袍下,臉上帶著麵紗的女子,好奇的撿起來查看。
林晨知道,這是所謂的南安國聖女,眯眼打量著,神神秘秘的,若是還有其他穿越者,這個聖女的可能性最大。
字帖打開,南安國聖女瞳孔驟縮,猛然抬頭看向林晨,目光充滿激動、興奮和喜悅。
林晨瞳孔縮了縮,確定了,這位聖女很可能是同行,也是穿越者。
“我看看。”
這時,劉立好奇的過來觀看。
“萬裏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台。”
“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濁酒杯。”
“好詩,好詩,絕了,絕了,比前兩句更加絕,堪稱畫龍點睛,加上這兩句,整首詩的意境更加深邃、深刻,讓人讀之而心生悲愴。”
劉立滿眼驚豔,連連稱讚。
“完美,太完美了,不愧是仙界流傳下來的神詩,神使大人能續寫出來,必然是真神仙,南安國的,你們還有何話說?”
沈重也趕忙站出來吹捧林晨。
而南安使團都懵逼了,這怎麼跟聖女寫的後半首一模一樣。
而就在這時,南安國聖女趁所有人都不注意時,猛的撲到林晨懷中,哀求道:“哥,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