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閨蜜同時喜歡上了一個男人。
他選擇了我。
剛出月子趕上流感,我身為護士長接收到了閨蜜秦方好的孩子,照顧了他三天三夜,勞累暈倒。
神誌不清之際,我聽到了蕭紀修跟助理的談話。
“蕭總,您親手捂死了您跟太太的孩子,隻為了讓秦小姐為您生下的私生子能名正言順繼承您的財產,這樣做,對太太公平嗎?”
“太太已經失去了親生孩子,真的要取下她的眼球嗎?”
“隻有她瞎了,才不會知道孩子已經被掉包。”
耳邊聲音還在繼續,但我整個人仿佛被凍住,動彈不得。
他為秦方好竟然能做到這個地步,那我這幾年又算什麼?
是我占用蕭太太的身份,既如此,我走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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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總,您吩咐我找來的混混已經進了太太的病房,太太已經瞎了,您確定還要毀了她嗎?”
“隻有她再也沒有生育的能力,她才會全心全意對恩恩好。”
病房門關閉,從四麵八方湧來的男人滿手老繭。
我想睜眼,卻無論如何都是漆黑一片。
黑暗的環境下,感官被無限放大。
我拚了命反抗,扯著嗓子喊蕭紀修:“紀修,救我……”
我以為他會心軟,可從始至終,外頭一片寂靜。
沒人來救我。
暈厥一次次襲來,我整個人,爛進了泥土裏。
再醒來,蕭紀修抱著我哭的厲害。
“老婆,從今往後,我是你的眼睛,當你的依靠,對不起,是我沒有照顧好你。”
我輕輕推開他:“雙雙呢?我想抱抱他。”
沒了眼睛,我開始摸蕭紀修的臉,試圖從他的表情推斷出一絲蛛絲馬跡。
他頓住,隨後笑開:“在,我去抱,對了老婆,我之前找大師給寶寶重新算了個名字,叫蕭樂恩,小名恩恩,大師說雙雙這個名字不好,我這樣擅作主張,你不會生氣吧?”
蕭紀修把孩子放到我身側,拉著我的手摸寶寶。
觸及的每一寸,都會讓我心悸到窒息。
我確定,這不是我的孩子。
蕭紀修,你真的親手殺了我們的孩子。
傷感湧上心頭,我瘋了似的將孩子推開。
蕭紀修眼疾手快把孩子抱走。
我看不到他的臉色,但聽到他呼吸重了。
就在我以為他要發火時,他歎了口氣重新抱住我的頭。
“老婆,你怎麼了?是不是小腹太疼扯到傷口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傷害寶寶的。”
“恩恩是我們唯一的孩子了,你放心,就算你再也不能生育,我也會一輩子對你和寶寶好的。”
我呼吸一滯:“不能生育?”
暈倒前被我刻意忽略的記憶一窩蜂湧了上來。
我竟然當了次公交車,而且是在蕭紀修的眼皮子底下。
痛苦隨之而來。
我再也顧不得正在打點滴的手臂和身上無休止的疼,胡亂扯下針頭翻身下床,憑借記憶想摸索到窗邊。
蕭紀修被嚇到了,撞倒了什麼東西來抱住我:“老婆,你要什麼告訴我,我來做你的眼睛,你身體還很虛弱,千萬不要扯到傷口。”
“醫生說你受到了難以想象的傷害,導致子宮糜爛,如果你不好好養傷,這輩子都不會懷孕了。”
“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我們好好配合醫生治療,總有一天會治好的。”
當周圍陷入黑暗時,我隻能拚了命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
我抱著他哭的撕心裂肺,口口聲聲說想死。
我明顯察覺到蕭紀修整個人僵住。
隨後他發了瘋一樣把我抱到床上,按著我吻我。
“宋薇瀾,我不許你這樣說自己!你有未來,我們有寶寶,我們還要一起把寶寶養大,老婆,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愛你。”
他熱烈告訴我,我值得擁有最好的。
恰在此時,病房門從外麵被打開。
“方好,你怎麼過來了,醫生不是說你感冒了,要注意休息嗎!”
“我想到處走走,看看蔚瀾怎麼樣了。”
“她好好的,死不了,你快點回去躺著。”
一陣窸窸窣窣後,隨著秦方好的一聲尖叫,病房門重新被關上。
外頭傳來秦方好的聲音:“紀修,你放我下來!”
聲音漸行漸遠,秦方好卻依舊嬌嗔撒嬌。
原來,從始至終,我都是多餘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