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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形拉鏈拉開，禮服從我身上緩緩褪去。

有人忍不住，吹了聲口哨。

“夠了！”

顧輕馳滅掉許久沒抽一口的煙，反手將不知哪裏來的一套仆人套裝扔在我身上。

“陳意，既然你不想當顧太太，就隻能當仆人。”

“穿上你的工作服，今晚到房間伺候我和我的愛人。”

周圍想起遺憾的噓聲。

顧輕馳驟然暴起。

“還不都滾！”

“再看下去，我把你們的眼珠子都挖出來，扔到海裏喂鯊魚！”

遊輪的主人發了火，自然沒人敢觸他的黴頭。

看熱鬧的人們四下散去。

隻剩我和站在對麵的顧輕馳林佳。

我穿好灰撲撲的仆人衣服，擦掉流出來的淚水。

上前一步找顧輕馳確認。

“遊輪三天後返航，到時候我們就去離婚嗎？”

顧輕馳麵色凶狠。

“陳意，你究竟在玩什麼把戲？”

“是我最近給你幾分好臉色了嗎？你想恃寵而驕？”

我何時有過寵，哪裏可恃。

我隻能再開口強調：“顧輕馳，我真的想離婚。”

顧輕馳譏諷的笑了一聲，歪著頭反問我。

“離婚？”

“像狗一樣舔了我十年的你要離婚？”

“你那植物人老爸的治療費不要了？還是你也和我一樣恨他，恨不得他去死？”

提起父親，顧輕馳的怒氣擋也擋不住。

恨不得吃了我。

“當初隻因為我說我是個窮小子，你們家就瞧不起我，逼我和你分手。”

“結果又怎麼樣呢，你們家落魄了，你媽死了，你爸植物人。”

“你還不是灰溜溜跑過來求我娶你。”

“陳意，你和你那拜高捧低的父母一樣，讓我惡心。”

顧輕馳是我的初戀。

交往時他說他是農村來的，我父母認為門不當戶不對，把我關在家裏，給了他500萬分手費。

我哭過、鬧過、絕食過。

最後以死相逼，才讓我父母鬆口，同意我們繼續。

可當我出去後，發現顧輕馳消失了。

一年後，我父母出了車禍。

我媽當場死亡，我爸變成植物人住進醫院裏。

我當時想一了百了，是顧輕馳的出現，給了我活下去的勇氣。

我以為年少時的愛人是我的救贖，義無反顧的紮進他懷裏。

沒想到他帶著複仇的怒火，折磨了我十年。

年少時的陰差陽錯，我解釋過無數次。

每次提起顧輕馳都發好大的脾氣。

他從不相信我為我們的感情拚過命。

我便也不再提了。

見我閉口不言，顧輕馳的怒火無處發泄。

大白天就把我拉進他和劉佳的房間。

這樣的場景發生過無數次。

佳佳、歡歡、Andy、Lucy......

有太多女孩來過他的身邊。

我每次都要哭著為她們準備一切。

但這次我沒有哭。

過去十年我哭了太多次，眼淚已經流幹了。

我乖順的去浴室放水。

顧輕馳卻又發脾氣。

他居高臨下的看我，又看了看浴缸。

再醒來時，顧輕馳摟著林佳站在我麵前。

“顧少，陳意姐沒有好好學呀，都睡著了。”

“佳佳老師說要怎麼懲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