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從民政局走回許家時已經是深夜了。
別墅裏卻依舊是一片嬉鬧,在舉行婚禮。
許言之坐在輪椅上,溫柔的看著身穿婚紗的盛悅。
“阿悅,任何東西隻要你想要我都會滿足你。”
“隻求你別像某些人一樣算計我就可以了。”
說著他將一枚戒指戴在盛悅的手上。
我站在門外看著這一切,心還是不可抑製的痛了起來。
當初結婚時,許言之以身體不便為由婉拒了舉行婚禮。
現在想起來他的不便或許隻是針對我罷了。
我疲倦的閉上眼,眼淚不自覺滑落。
盡管是盛夏我的身體卻冷的直發抖。
不想再去深究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
我剛準備抬腳走進別墅內,卻突然被保鏢攔住了。
“不好意思,太太,先生今天特別叮囑了一定不能讓您進去破壞他和盛小姐的婚禮。”
我眉頭微皺,“讓開,我隻想將自己的東西拿走。”
說罷,我剛準備強行進門,卻被保鏢用電棍猛地襲擊。
“我呸,還真當自己還是許太太呢?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
我被電到渾身發麻,跌倒在地,保鏢不屑朝我吐了口老痰。
劇烈的電感外加身體的痛意,讓我再也堅持不住。
崩潰大喊,“滾開,今天我就算是爬也要爬進去。”
“我什麼也不求,隻想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我決絕又狼狽的樣子成功將保鏢嚇到。
“喲,你現在已經是許家的下堂妻了,怎麼還敢出現在這裏。”
盛悅嘲諷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抬起頭怔怔的看著她。
她身上的婚紗和戒指全都是之前我和許言之選好的款式。
“真好看啊......。”
我情不自禁的蹦出這句話。
一旁的許言之眼神瞬間變得慌亂,他心虛的想要解釋。
“咳咳咳,你別想太多,婚紗和戒指阿悅先戴戴,過段時間會還你的。”
連一旁許言之的發小也在取笑,“大嫂子差不多就得了,給小嫂子也留點活路吧?”
他們玩味的看著我,似乎是料定了我會生氣吃醋。
可我卻隻是平靜地從地上爬起來,笑著將盛悅的手交到許言之手上。
轉頭對著眾人平靜開口,“首先我和許先生已經離婚了,其次我祝他們新婚快樂!百年好合。”
“我拿完自己的東西就走,不會打擾你們的。”
我語氣平淡,就像是在討論晚上吃什麼一樣簡單。
一瞬間所有人都愣住了,全都抬頭看著許言之。
許言之的臉色變得異常的難看,他憤怒的按下輪椅朝我衝了過來。
我本就虛弱的身子再次被撞倒在地。
許言之將輪椅碾壓在我的身上,惡狠狠道。
“季檸,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撒謊,明明在意的要死卻還裝作不在意。”
“怎麼?不喜歡我送的祝福嗎?”
我強忍著痛意譏諷開口。
許言之突然就笑了,“阿檸,你說我該拿你如何是好?”
“什麼時候你才能學得再乖一點?”
話畢他對著一旁的助理擺手示意。
“去把我為大家準備的娛樂麻將牌拿過來。”
助理很快就將麻將拿了過來,“老板,你確定要發出去嗎?這對太太來說不太好......。”
“閉嘴,別忘了是誰給你發工資的。”
助理的話沒說完就被許言之打斷了。
我痛苦的躺在地上,下一秒巨大的尖叫聲襲來。
“哇,沒想到季檸這種清冷佛女,私底下居然這麼騷。”
“她床上姿勢都可以湊成一桌麻將了。”
“說不定和她做的時候還能穿著禪衣玩角色扮演呢!”
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我抬眼往下看。
下一秒就看見了桌子上擺著的是用我私 密照製作的麻將牌。
足足十桌麻將圖案不帶重樣全是我的床照。
我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看著許言之。
“這些視頻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你明明答應過我一輩子不讓它流出的。”
“為什麼我們都離婚了,你還是不肯放過我?”
“季檸,我放過你,那誰來放過我?”
“我們之間的羈絆早已產生,這場遊戲沒有人能全身而退。”
許言之的聲音很輕卻在我的心底落下苦痛的烙印。
外麵的聲音紛紛擾擾,我隻覺得好疲憊。
“師父,很多東西或許一開始就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