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中,我被幾個男人摟著,正往酒店的房間裏走去。
下麵還有整容醫生指出,我曾在他們醫院裏整過容,還將我先前的照片一一發了出來。
上百萬人在網上唾棄我,都在罵我整容怪和萬人騎。
我在網絡上辯解的言論,如同石頭落入海中,沒有激起一絲水花。
忽然間,顧乾衝進臥室門,在我傷痕累累的臉上扇了一巴掌。
“本打算等你安安分分地為我生下孩子,我便分你一份偏愛。”
“誰知道,你肚子裏種還不一定是我的!”
躲在他身後的黎悅悅佯裝驚訝的樣子,低聲說道:
“之前我在酒店裏看到姐姐和幾個男人進了門,我還以為是工作呢,難道說…”
話雖沒有說完,但眾人似乎都知道後麵會發生什麼。
臉上火辣辣的疼痛令我顫抖,我哽咽著解釋道:
“我沒有,這些照片裏的人根本不是我。我也從來沒有整過容。”
“不是你還能是誰?悅悅身為整容醫生,她的意見最為權威,難道她還能撒謊不成!”
婆婆撩起袖子破口大罵:
“好啊,我就說你的預產期怎麼對不上呢,原來這根本就不是我兒子的種!”
“那個小崽子在哪,顧家可不會養野種,看我不掐死他!”
死死地擰住我的右耳,鮮血不斷順著耳垂的裂口流出。
我拉著顧乾的褲腳,哽咽得說不出話。
孩子當初根本就沒有平安誕下,可無論我如何解釋,根本就沒有人會相信我。
“把她關到花園裏,沒有我的同意,誰也不能放她出來。等她什麼時候認錯了,我再考慮考慮讓她見孩子。”
“花園的欄杆不高,萬一雲妍姐姐偷跑了怎麼辦?”
聽到這話,顧乾不屑地輕笑一聲。
“想跑?將她的兩條腿綁起來不就可以了。”
寒冬臘月,眾人都在家裏相聚跨年,唯獨我一人穿著單薄的衣服,縮在草叢中瑟瑟發抖。
管家拿出滿是倒刺的繩索,朝著我不斷靠近。
“不好意思夫人,這也是顧少爺的命令。”
我在花園裏哭嚎求救,叫喊聲傳遍整個顧宅,卻沒有一個人來看我一眼。
腳腕上滿是血痕,倒刺狠狠地鉤入了我的血肉,疼得我幾乎咬碎了後槽牙。
原來我最愛的人,如此心狠。
這樣也好,徹底斷了我心中最後一絲期待。
我拚了命地將繩索掙脫,越過了花園的欄杆,一瘸一拐地離開了。
花園裏放著我沾著血簽下的離婚協議,這五年婚姻,終究成了我的一場噩夢。
幾天後,顧乾才想起花園裏還有個我。
“最近幾天倒是沒有吵鬧,看來她乖了很多。我去把孩子接回來給她看看吧。”
等他走到婦產科,先前為我接生的老同學看到了顧乾,主動上前說道:
“這個玉佩我認得,是宋雲妍的吧。”
“什麼?這個玉佩…”
不等顧乾開口詢問,醫生遺憾歎氣。
“她之前來確實是來我們醫院生了孩子,可當時已經胎停了。七天前,她就已經將孩子的骨灰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