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衝出臥室,看到顧乾手裏拿著骨灰盒在把玩。
一把從他的手上將盒子搶下,我卻發現裏麵空空如也。
深吸一口氣,我拉著他的手怒吼道:
“孩子的骨灰呢?那是我兒子的骨灰!”
臉上的傷口因為我激動的情緒而開始崩裂,染紅了昨晚剛換下來的繃帶。
收起臉上的笑容,顧乾冷冷地看我一眼,漠然地說:
“悅悅剛買了兩隻小貓,我把那個灰拿去給她當貓砂了。沒想到還挺好用的。”
腦海中轟了一聲,我險些沒有站穩,衝上去大吼道:
“那是浩浩的骨灰,你沒有問過我,憑什麼拿走!還用來…”
話還沒說完,他就煩躁地打斷了我。
“別總是胡說八道,悅悅她今天還去看過孩子,好得很。”
“你生氣歸生氣,別說什麼骨灰,不吉利。等你什麼時候乖點,我就和你去看看孩子。這下子你滿意了吧。”
我眼睛疼得發脹,可淚水早已哭幹。
聽著對方荒謬可笑的話,我哭著笑出了聲,拿著一個空空如也的骨灰罐,回到了臥室。
拉開衣櫃,我開始默默地收拾行李。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顧乾原先給我買的新衣服,都不是我的尺碼。
當初他提著大包小包回家,還笑著告訴我是給我準備的驚喜。
等我生了孩子,就有各種款式的新衣服穿了。
卻沒想到,這些衣服,早就有了主人。
甚至在衣櫃的抽屜中,我看到了顧乾為黎悅悅準備的十幾瓶香水。
自從黎悅悅出現後,他便一口氣將我的香水全都丟了。
還說自己鼻炎,但凡我身上帶有一點香味,他便直接將我趕出房間。
可這些藏在衣櫃抽屜裏的禮物,他又從未覺得不適。
原來愛與不愛,真的會有這麼大的區別。
臥室門應聲打開,走進了的顧乾無視了我發紅的眼角。
“還挺聰明的,知道悅悅要過來陪我,你還自己提前收拾好了床鋪和衣服。”
“你到時候就去保姆房裏住吧,保姆房裏臥室最遠,到時候你帶著孩子也不容易吵到悅悅。”
我默默地點了點頭,內心卻早已麻木。
見到我不像以往那樣鬧騰,顧乾皺了皺眉,似乎意識到一絲不對勁。
但黎悅悅的來電很快便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打電話的語氣也是我從未見過的溫柔。
我拿起手機,給發了數條消息的經紀人道歉。
身為模特,我的臉被毀容,隻能狠心將產後複出的工作全部退掉。
可不到十分鐘,數條我被潛規則的新聞頓時被頂上了熱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