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一笑,“30天後,我會和你去民政局。”
在我轉身時顧景舟卻抓住我的手腕,“這婚可不是你想離就能離的,這些年你花的我的錢總要還吧?我也不多要,就十萬!”
自從嫁給顧景舟後,我便辭去工作做起家庭主婦,哪裏能還他十萬。
我知道顧景舟是故意為難我,於是我拿出那張攢了五年的卡,“這裏麵有三萬,剩下的我會陸續還你。”
顧景舟笑了,那是對於無法掌控我的惱怒的笑。
他接過卡突然丟在地上,“誰稀罕你的錢,這三萬還不是我顧家的嗎?”
是的。
這三萬是當初顧景舟給我的彩禮。
他說我隻值這個錢。
這五年裏,這張卡我一分沒動。
我不再說話,隻是走進臥室關上門,開始收拾行李。
顧景舟卻以為我是妥協了,他敲了敲門,“給你十分鐘,想好了就出來道個歉,我就取消預約。”
他搭建的台階,我不會再走一步。
十分鐘到了,見我拖著行李箱時,顧景舟臉立馬冷下來。
“陳兮兮,你又在無理取鬧什麼?”
在他眼裏,我一直都是無理取鬧的人。
我忍著喉嚨的酸痛,“我沒和你鬧,我真的要離婚。”
正當我走出大門時,顧景舟將抱枕狠狠朝我丟來。
因為沒有防備,我跌倒在地,雙膝雙手被地上的石子壓出血漬。
“陳兮兮,你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和我提離婚!”
“我告訴你,今天你走出這扇門,那就永遠不要回來了。”
我用盡力氣從地上站起來,轉身與他對視。
就在我開口時,一旁的林念念突然跌倒在顧景舟懷中。
他肉眼可見的擔心,“念念,你怎麼了?”
林念念嬌嗔一笑,“顧總力氣太大,把人家弄虛了。”
顧景舟毫不猶豫將她抱起,隨後冷眼看著我,“今天的話我就當沒有聽到,你最好知難而退。”
說著抱著林念念回到臥室。
我自嘲一笑,二選一時,他從不會選我。
行李箱很輕,裏麵沒有幾樣東西。
我一個人打車去了酒店,還沒放下行李就接到顧景舟的電話。
我以為是談論離婚的事情,卻上來被吼道:“該死的,你去哪裏了?我餓了,趕緊回來做飯。”
曾經不管我做什麼,隻要顧景舟一句餓了,我都會馬不停蹄回家做飯。
可大多數飯菜涼透了,也不見顧景舟身影。
“餓了可以讓林念念給你做,總不能光享受不出力吧?”
對麵傳來不耐煩,“你總和念念較勁幹什麼,如果不是因為和你結婚,念念怎麼會出車禍呢?”
“你本來就欠她的!”
顧景舟的話讓我想起當年在酒吧和他的初次相遇,我以為能再一次延續上一世的愛。
所以在他被人陷害下藥後,我毫不猶豫的做了他的解藥。
卻沒想到林念念知道後崩潰,途中發生車禍,造成終身不孕。
我沉默了幾秒,隨後緩緩開口,“既然你這麼喜歡她,為什麼當初要娶我呢?”
這句話我問過無數次,換來的都是他那句“難道不是你和爺爺逼我娶的你嗎。”
但這次我替他回答:“因為我比林念念幹淨,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