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川找來整個醫院所有的專家圍著白幼薇檢查。
所幸她沒什麼大礙,我得以溜走,去探望躺在病床上的母親。
望著媽媽安靜的臉,我的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病房裏安靜的隻有儀器的滴答聲,
"今天是什麼日子,全院專家都被調到產科了?"
"聽說是首富的心尖寵,每次產檢都要清空整個產科。"
我胸口疼得像卡了骨頭,不知是不是被秦淮川那一腳踹斷了肋骨。
以前我因為試管身體不適,秦淮川會第一時間推掉所有日程,公主抱我來醫院仔仔細細的檢查。
曾經我也幻想著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我堅持不懈的做試管,三年都沒有和秦淮川同過房。
秦淮川不理解過,鬧過,我含著淚告訴他再試一次,為了整個秦家。
終於兩顆心背道而馳,後來某天他開始不願相信洋洋就是他唯一的親骨肉,
"你果然在這裏躲著,幼薇產檢沒問題,自然懷上的孩子果然身體強壯,不像你試管那個不知道哪裏來的野種,洗個澡都要生病。"
秦淮川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口,對我步步緊逼,我無助的辯解:
“可是洋洋就是你的親生兒子。”
"我們再生一個吧,我的身體是沒問題的,幼薇都懷上了,洋洋是借的誰的種我既往不咎。"
他把我抵在陪護床上,撕咬我的唇角,我拚了命的捶打他,
"你瘋了?這是我媽的病房!"
"那又怎麼樣,反正你那半死不活的媽也看不到,我們都多久沒有夫妻生活了?你就那麼甘心看別的女人把我的心勾走?"
我不管不顧的掙紮,秦淮川的耐心逐漸耗盡,可一陣突如其來的激烈警報聲打斷了他的動作。
我驚恐的抬頭,看到了讓我此生難忘的畫麵。
白幼薇不知道什麼時候溜到病房裏,把我媽的氧氣管拔了。
發出警報聲的正是維持我媽生命的儀器,我最後一個親人的心電圖也在我麵前變成了一道直線,
"啊對不起,我看這個機器一直在響,怕打擾到你們親熱了就拔了。"
"啊——!我要殺了你!"
我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拚命衝過去想要讓那個女人給我媽媽陪葬。
可秦淮川死死地抱住我,
"幼薇有產前焦慮和抑鬱症,況且她這樣做不也是讓你媽媽解脫了嗎?"
"你放開我,秦淮川,如果你還是個男人,就不要放過這個殺了你親生骨肉和你丈母娘的瘋女人!"
"你放屁!洋洋沒有死!白管家說他正在遊樂場貪玩,還給我發來了他玩過山車的視頻!"
白管家是白幼薇的親弟弟,他平時沒少明裏暗裏欺負洋洋。
可秦淮川對和白幼薇有關的所有人都愛屋及烏。
他不相信洋洋是他親生孩子,卻相信一個昨天發燒住院的孩子今天就能玩過山車。
我渾身的血液好像被凍僵了,短短兩天內發生的事情荒謬到我扯了扯嘴角,居然癲笑出聲。
沒關係啊,等明天的葬禮結束,我就給秦淮川送一份大禮。
我從狗窩裏搶回了洋洋的骨灰,為此被白幼薇圈養的惡犬狠狠地撕咬。
我蜷縮著身子護住懷中小小的骨灰盒,好像這樣就能保護好洋洋。
直到秦老爺子帶人過來,他看著遍體鱗傷的我,忍不住歎了口氣,
"洋洋的葬禮明天不能大辦了,淮川那孽子居然給白幼薇辦了一場訂婚宴,邀請了很多上流人士,說要向外界公開她的身份。"
既然她們要辦訂婚宴,我就給她們送一份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