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的母親真的等到了神秘人捐贈的肝源。
老爺子告訴我,是秦淮川給她捐了半個肝臟。
為此,我心甘情願的接受三年來幾乎不間斷的試管。
因為我一定要為秦家打破那個詛咒。
秦淮川有過不解,可更多的是不忍心,直到他發現了我的二本畢業證書,
"原來你也隻是看中了我的錢,根本不是真心愛我,你太讓我失望了,蘇清鳶!"
不,不是的!
我哭喊著秦淮川的名字驚醒,抬眸對上了他複雜的眼神。
我這才發現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到了自己的保姆間,而秦淮川眉頭緊鎖,
"你剛剛一直在喊我的名字,沒想到你還是這麼愛我。"
"那你就不能不騙我了嗎?什麼秦家詛咒,什麼命中無子,有意思嗎?"
"隻要你答應不要再騙我了,你還是秦夫人,秦洋還是順位繼承人。"
可我們的兒子昨天就已經死了!
聽到兒子的名字,我的情緒猝然崩潰,
"不,秦淮川,洋洋,洋洋的骨灰......"
秦淮川狠狠地扇了我兩個耳光,力道之大讓我耳邊嗡鳴作響,
"你怎麼這麼惡毒,要這樣咒洋洋?他可是我們名義上的第一個兒子!"
他眼裏的受傷刺痛了我的眼睛,急促的電話鈴聲打破了沉默,他轉身就走。
我怔愣了半響,忽然衝進來一個膀圓腰粗的女仆,拽著我的頭發把我拖到洗衣房裏,
"你以為你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秦夫人嗎?昨天一整天都找不到人?趕緊把這些衣服洗了!"
我望著堆積如山的臟衣服,其中很多都是給男嬰準備的。
記得我剛懷上秦洋的時候,秦淮川開心的收購了全市所有嬰兒服裝廠,
"以後我們的兒子可以每一個小時都換一件衣服!"
"看什麼看!這是秦總給白薇小姐那個從媽媽肚子裏爬出來的小少爺的,不像你那個不知借了誰的種的試管嬰兒,指不定是個短命鬼!"
我再也忍不住,拿起那些小衣服就胡亂砸向她,拚了命要抓花她的臉。
可那女仆強壯如牛,直接胯在我身上掄圓了胳膊抽了我十幾個耳光。
我被打的眼冒金星,她竟還覺得不解氣,拽著我的頭發往牆上一下又一下的砸,直到殷紅的鮮血順著我的額頭流下,
"哎呀,這是怎麼了?把姐姐氣成這樣~"
嬌滴滴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女仆立刻站起來給白幼薇讓道,她走進來捏住我的下巴,
"姐姐臉腫得像豬頭一樣,怎麼勾得住男人的心呢?差點忘了,你是母憑子貴。"
"那現在你連孩子都沒了,我看你拿什麼和我鬥!"
她猛地湊近我的耳朵,咬牙切齒的說著,眼裏是藏不住的惡毒,
"你那個短命鬼兒子的骨灰被我拿去喂狗了,可惜啊,連狗都不吃!"
我頭腦炸開一片空白,猛地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一道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是去而複返的秦淮川,見此情景,他目呲欲裂,飛起一腳踹向我的肚子。
我被踹到牆上,重重地摔到地上,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秦淮川眼裏似有不忍,可白幼薇立刻哎喲哎喲的叫喚起來:
"阿川,我的肚子,孩子,我們的孩子......"
秦淮川眼裏的猶豫褪去,抱起白幼薇連一個眼神都懶得施舍給我,
"沒想到你真這麼惡毒,為了爭寵,不僅詛咒洋洋去死,現在還想害死我的親生孩子!"
"那個所謂的詛咒果然是假的吧,你為了騙我所以還想讓幼薇流產,你真惡心!"
"要是我這個孩子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就和洋洋一起在祠堂跪三天三夜!"
一瞬間我好像失去了所有力氣,任由他們把我像狗一樣拖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