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匆匆趕來,看向我表情還帶著微怒,又轉頭向後看去,宋哲這個不要臉的居然也跟來了。
“你帶他來幹什麼,滾出去。”我看到宋哲怒從心頭起,直犯惡心。
“你別激動,他是來道歉的。”
“對不起姐夫,都是我的錯,你們不要因為我吵架了.”
宋哲那茶言茶語,明眼人都能看出根本沒有半分誠意。
我冷笑一聲,“我可不是你姐夫,你還是回去養病吧。”
宋哲聞言呆愣住,委屈的看向唐寧。唐寧顯然很吃這一套。
站到他身邊和我對峙,“得饒人處且饒人吧,不要這麼刻薄。”
我氣極反笑:“我刻薄?你又心疼了?真是一對狗男女,臭味相投。”
唐寧很驚訝我能說出這麼重的話,畢竟我從來沒對她凶過。
她惱羞成怒,就要上來打我,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甩開。
“夠了!退婚吧,退還我二十八萬彩禮。”
唐寧不可置信的盯著我,“你瘋了!我不同意!”
“由不得你,不給等著律師函吧!”
唐寧看我來真的,終於知道怕了。
她走過攥著我的衣服下罷,哭得梨花帶雨。
“老公......”她仰起臉,睫毛上掛著淚珠,“我以後隻對你一個人好......”
我慢慢掰開她的手指,一根一根。
“小熊餅幹,”我聲音很輕,“不是為了我學做的,是為了他吧,從一開始你就在欺騙我!”
她愣住了,眼淚還掛在臉頰上。
唐寧的臉色瞬間慘白。她張了張嘴,“你聽我解釋......”
“婚禮取消”我打斷她,“這幾天我去你家拿錢。”
“可......可是......”她聲音發抖,“錢已經......”
“給你哥買了車,我知道。”我笑了笑,“那就賣車。”
她突然歇斯底裏地尖叫起來:“你非要逼死我嗎?!”
她家重男輕女,知道退婚,唐寧恐怕不死也得蛻層皮。
唐寧突然抄起床頭的水杯就往我身上砸。
我早有準備,側身躲開。玻璃杯砸在牆上,碎片四濺。
下死手啊,真是個瘋女人。
“我懷孕了。”
當晚我從醫院回來,坐在門口的唐寧一張口就是一個重磅消息。
我心頭一緊,半信半疑打量著她,她遞給我一個驗孕棒確實是兩道杠。
“本來想給你個驚喜的......”她臉色蒼白,委屈的含著淚說道。
柔柔弱弱,仿佛風一吹就要倒,居然還懷孕了,完全沒法和醫院裏那個砸杯子的人聯係起來,讓我覺得世界很割裂。
我歎了口氣,讓她先進屋,退婚的事暫時按下沒提。
接下來是出奇平靜的日子,宋哲沒有再出現在我們生活裏。
直到宋哲生日那晚,唐寧深夜才到家,看到我帶著怒氣坐著等她。
她雙手環住我的脖子,開始給我按摩肩膀,柔軟的胸部貼在我胸前,柔聲解釋“我和閨蜜聊天忘記了時間,手機靜音了沒注意,下次不會啦老公。”
以前她這樣我肯定就翻篇了,但今天我不為所動。
她似乎察覺到異常,湊上來要親我。
我閉上眼睛,任由她再次貼近。當那柔軟的唇瓣貼上我的瞬間,記憶突然閃回到我們初吻那天——大學圖書館後門的槐樹下,她也是這樣生澀又主動。
感性幾乎要戰勝理智,我幾乎要沉淪在這片刻的溫暖裏——
直到一股刺激的薄荷味衝進鼻腔。
我猛地推開她:“你嘴裏的味不對!是誰?”我的喉嚨裏泛起一陣惡心。
唐寧臉色刷白:“不是的!是我用了閨蜜的漱口水......”
“好。”我伸手,“手機拿來,我問問你閨蜜用的什麼牌子。”
她猶豫間,屏幕亮起,一條短信跳出來。
“寧姐,今天好性感,我沒忍住在你身上咬了個印記,嘿嘿。對了今晚不許和那個傻逼發生關係,你是我的人。”
血液瞬間衝上頭頂。
我眼睛通紅,一把拽過她按在沙發上,粗暴地扯下她的衣服。在她雪白的皮膚上,一個清晰的牙印泛著淤血的紅。
“王八蛋!”唐寧尖叫著掙紮,指甲在我臉上抓出幾道血痕,“你他媽家暴!我要報警!”
我抄起茶幾上的相機,對著她的臀部連拍數張。閃光燈照亮她扭曲的臉。
“報警?”我冷笑,“正好讓警察看看,是誰在婚禮前出軌,還帶著野男人的標記回家。”
她突然安靜下來,隨即又歇斯底裏地大喊。
“對!我就是和宋哲睡了!你以為你算什麼?一個自以為是的破攝影師!宋哲哪都比你好!”
我靜靜地看著她,突然覺得眼前這個披頭散發的女人陌生得可怕。
我氣極了,手在發抖,忍住要殺了她的念頭,把她推出門外。
把剛才的那露骨的信息和特寫發給了她爸媽和她哥哥,要求立馬退還彩禮!
茶幾被一腳踹翻,上麵的杯盤碗碟嘩啦一聲砸在地上。
陶瓷碎片四處飛濺,一塊鋒利的碎片擦過我的腳踝,留下一道細長的血痕,但我感覺不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