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浮現出公公嚴厲的臉。
“明玉,我嚴家不養吃白飯的,你最好盡快懷上嚴琅的孩子,不拘手段。”
“阿玨的忌日快到了,肚子裏再沒有嚴家的骨肉,我也不好讓你在嚴家多待。”
我提著四五個袋子穿著保潔的衣服跟在嚴琅和姚韻屁股後麵時,還在勸說自己。
沒關係的,都是為了嚴玨。
隻是看著前麵那個高大的背影,眼眶還是不自覺泛起酸澀。
從前無盡愛護著我、把我當成珍寶來對待的男人,終究是變了一個人。
“明玉,你相信我,我一定會努力,讓你過上人上人的日子,讓那些有錢人再也沒有辦法欺負你。”
某次我在一個宴會上兼職服務員,被潑了一身紅酒回來,嚴琅小心翼翼地幫我清洗衣服上的紅酒漬,他一邊洗一邊向我做出了這樣的承諾。
可是今日,他一句話又讓我變成了一個下人,一個隻配給他未婚妻提包提袋子的下人。
嚴琅信守承諾,回來就把我拖上了床。
他一言不發地解開我身上屬於保潔的衣服,像例行公事一樣親吻我的脖子。
我有些生澀和難受,已經很久沒有過與男人的親密,這是嚴玨死後快一年以來的第一次。
嚴琅頂了頂腮幫子嘲笑我:
“裝什麼清純,不就想要我這樣對你嗎?”
“怎麼,離開我以後嚴玨那個病秧子沒辦法滿足你,把你的身子調教成這副生澀如處子的模樣?”
嚴琅輪廓分明的臉放大般對著我,下頜線上的汗珠滴落在我胸口,燙燙的,我有些難耐。
我隻能閉上眼睛,緊緊擁抱他,努力忽略那些刺耳的言語,假裝我們還在恩愛的從前。
那時候在出租屋,睡著廉價的床板,他壓在我身上,那時的汗也跟今日一樣燙。
然而我的衣服還沒被剝幹淨,嚴琅的手機鈴聲就響起來。
他皺著眉從我身上爬下來去接電話。
“阿琅!我好難受!我全身上下都起了小疹子,好像過敏了!好像是大嫂那個粉鑽的問題......”
嚴琅一聽電話那頭姚韻的哭訴就變了一個人,他眉目焦急,小意安慰,反複承諾自己馬上就會到她身邊。
我蹙著眉覺得奇怪,粉鑽怎麼會有問題。
嚴琅卻快步走到我麵前,掐住我的下巴迫使我仰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