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我照常到夜城上班。
卻聽到有客人指名要我過去。
紅姐拿來一個半臉麵具給我戴上,臨進包廂前,義正言辭提醒我。
“溫瑜,客人身份尊貴,不是我們能得罪起的,你要小心伺候,不許有半點閃失,不然別說是你,整個夜城也要賠進去。”
陪的客人無數,紅姐這麼嚴肅的卻是頭一遭。
我心口沉了幾分。
小心翼翼推門進入,入眼卻看到了沙發上擁吻的二人。
“呀!”
夏妙衣衫不整的扯著長裙,慌張的躲在沈清敘懷裏。
下一秒,沈清敘拿起煙灰缸,狠狠砸向我。
“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
煙灰缸砸在我的頭上,瞬間血流了一地。
夏妙急忙攔住沈清敘。
“清敘,她是我叫來的服務生。”
沈清敘眉頭緊皺。
“我們約會,你叫個服務女郎做什麼?”
夏妙笑意盈盈摟上他的腰,看向我的眼卻滿是得意。
“我隻是聽說,夜城來了個窮酸女人,隻要給她錢,什麼都願意做,所以有點好奇她到底為了錢能做到什麼地步。”
沈清敘看向我的眼神充滿不屑。
“窮人不都是那個德性,為了錢,恨不得什麼都願意做。”
“那你養的女人也是嗎?”
此話一出,沈清敘沉默了。
片刻,他動了動嘴角。
“都差不多,玩玩而已,我不關注。”
夏妙嬌笑起來,抬頭吻住沈清敘。
兩人身體緊密貼在一起,旁若無人。
刺得我眼睛發疼。
眼前一陣黑一陣白,被砸中的頭不斷流血,我下意識想要離開。
夏妙叫住了我。
“清敘,我聽紅姐說,這個陪酒女很是豪爽,給一千塊,就能喝整瓶烈酒。”
“我們這一桌子的酒,都讓她喝完好不好?”
我低頭看著茶幾上的酒,是特調過的,隻需一杯,就能體驗燒心的痛楚。
沈清敘顯然知道,卻抵不過夏妙撒嬌。
“老婆說什麼都好。”
他大手一揮,一張支票丟到我腳下。
“喝完,這筆錢就是你的了!”
我看著支票上的數字。
三百萬。
我終於賺夠300萬,可以幫沈清敘還債了。
我甚至想打電話給他分享喜悅:
看啊,這可是三百萬,你欠的債都可以還清了。
我們有未來了。
但可笑的是,這300萬,卻是沈清敘給我的。
“耳朵聾了?”
見我不動,沈清敘不滿。
“還是煙灰缸砸壞了腦子?”
我撿起那張支票,緩緩走到桌前。
一排下肚,胃就像燒穿似的疼。
我沒吃飯,疼痛感就更加明顯。
我蜷縮著身子發抖。
夏妙不滿嘟嘴,“就一排而已,怎麼還裝起可憐來了?”
沈清敘立即將桌子上的東西招呼過來,“喝快點!沒吃飯嗎!”
我抓起酒瓶,往嘴裏大口灌下。
麵具下的臉,早已經痛苦不堪。
我不敢有任何停滯,生怕停下來,就會痛得抱作一團。
夏妙看我這麼痛苦,笑得花枝亂顫。
沈清敘隱隱感到不安,總感覺這個喝酒的身影有些熟悉。
但他很快壓下思緒,攬過夏妙寵溺道:
“早知你喜歡,昨天生日,就應該讓這個女的爬來喝酒。”
提到昨日,夏妙明顯不開心,嗔怪道:
“你又為了那個女人丟下我,你玩玩我不管,但你得答應我,是最後一次了。”
“嗯。”
沈清敘語氣很淡,“玩玩而已,她怎麼能和你比,我說過,和你結婚就收心。”
“等帶她去了馬爾代夫後,我就假死徹底消失,讓她再也找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