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攢了三年的育兒基金。
畢業後,我放棄去國外參加模特大賽,和成為首個走上國際舞台的華國超模的機會,幫傅正陽做自媒體賬號。
畢業三年,我們一直過著上頓沒下頓的日子,都不敢要孩子。
直到今天去醫院檢查,懷孕三月,我就取出了這筆錢待用。
傅正陽不可能不知道這筆錢的來意,可他還是扇了我。
盛泰合當著我驚恐的眼神,用力將錢撒了一屋子。
他一腳踹倒我,威脅道:“給我像狗一樣爬著撿錢,少一張,就抽你一鞭子。”
隨後他又詢問我老公意見,“傅老弟,你沒意見吧?”
“有意見也不要緊,我把慢腳首頁推薦位全部留給你,隻要發視頻,就有百萬的人群播放基礎,還愁紅不了?”
傅正陽不再猶豫,諂媚道: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一個玩意兒,您隨便玩,玩死了都無所謂。”
肚子的下墜感越來越強,眼淚混著血液,在地上留下大片汙漬。
我生生靠著兩隻孱弱的胳膊,拖著廢了的雙腿,一掌一掌度量這三十平的小屋子。
直到我單手遞上被血漬浸染的鈔票,盛泰合數都沒數,“少了,該打。”
我急到跪著磕頭哀求,盛泰合卻邊拍視頻邊嘲笑:
“當年高傲不肯低頭的大校花,現在跪在我腳邊像條狗。”
“同學們肯定喜歡看這一幕,說不定還要組織一場同學會,好好討論,人長大了就得識相。”
“但是隻有這點懲罰,是不是太小兒科了,大家跟我吃香喝辣的,也想看看曾經的校花是多貌美如花呢!”
我嗚咽著逃避,曾經給了我溫暖的雙手,笑著將我的衣服扒開,我如墜冰窖。
“不過一副淫蕩的身體,玩過了也就那樣。
“既然是兄弟,肯定要跟大家分享,哪怕是妻子。”
那群人奸笑著將我拖進房間,無數雙手在身上遊走。
可嘴被縫上,腳也斷了,我用雙手狠狠戳他們的眼睛,但報複來得更猛烈。
“賤人,你老公給自己戴綠帽討好我們,你嫁了這樣一條聽話的狗,有沒有後悔過?”
“真以為他不知道你是無辜的,但男人嗎,為了權勢和錢,犧牲一個女人又算什麼?”
“我們還得誇他豁得開,有眼界,哈哈哈!”
我內心呼喚了傅正陽無數次,但一牆之隔的他始終都沒出現。
再醒來,全身酸痛,衣衫襤褸,隻剩身下一灘血跡。
屋子裏安靜一片,他們是去慶祝,終於把多年前被一個“玩意兒”藐視的氣出了。
我爬到客廳,桌上隻剩傅正陽留下的一張字條。
【多謝老婆深明大義,我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
【對了,記得吃避孕藥,我可不想你真給我戴綠帽子。】
傅正陽不知道,我身體不好,這是他唯一且最後一個孩子。
而且,我們沒有以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