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結婚紀念日,秦之赫都會把禮物送給他的青梅。
他總是雲淡風輕的告訴我,“如果不是你從中作梗,我現在娶的就是蘇染。”
直到今年的紀念日,蘇染莫名其妙愛上了皮草,秦之赫為哄她高興,將我從小養大的貓在我麵前活剝了皮。
看著貓貓在我麵前痛苦的哀嚎,我心如刀絞。
“你有什麼可哭的,有本事你就提離婚。”
我擦幹眼淚取出行李,平靜的朝大門走去。
男人卻發出冷笑,“別裝了,跟我離婚之後你能去哪?還不是要滾回來繼續賴在秦家。”
他得意洋洋的站在我身後,好像對此十拿九穩。
可他不知道的是,那個人安排的車,就停在小區外,等著接我回家。
這一次,我不會再回頭。
......
還沒踏出秦家的門,身後就衝上來兩個保鏢將我架回秦之赫的身前。
“秦之赫,你還想怎麼樣?”我被保鏢壓著跪在地上,膝蓋被冰冷的瓷磚硌的生疼。
秦之赫居高臨下的看著我,“我可以讓你走,但在走之前,把地上的垃圾給我收拾幹淨。”
目光掃過一旁的鮮血淋漓,貓貓的胸口還在起伏,它已經逐漸無神的眼睛呆呆的望著我,像是在問我為什麼不救它。
它在怪我,為什麼沒有保護好它。
我的眼淚刷的再次落下,不忍再看。
咪咪是我十八歲時母親送給我的,也是她留給我的最後一個陪伴。
因為自打那天之後,我就再也沒了母親。
“怎麼還不動?難道說你又不想走了?”秦之赫嘲諷的聲音響起。
眾人一齊哄笑,蘇染的嬌笑聲尤為刺耳。
“阿赫你看,這條貓毛能做什麼東西呢?圍脖?還是馬甲啊?”
她拿著從咪咪身上活剝下來的皮毛,在自己身上比劃。
“做什麼都行,隻要你開心。”
“可惜這隻貓有點太老了,你看這毛,都不水靈了。”
“那就不要了,我明天去給你尋更好的。”
秦之赫風輕雲淡一句話,就將咪咪的皮毛直接丟進垃圾桶。
這個與我結為夫妻六年的男人,他不是不懂咪咪在我心中的分量。
他就是想要告訴我,我在這裏,什麼都不配擁有。
“真是臟死了,趕緊收拾完,你想滾就滾。”
秦之赫走到我麵前,用幾乎要捏碎的力氣掐著我的下巴,強迫我直視著他。
“從你奶奶用手段把你送上我的床開始,你就該認清自己的身份。”
他甩開我的頭,“我允許你在我家養了這個畜生六年,已經夠仁至義盡了。”
咪咪的眼睛已經徹底變得灰暗,原本明亮的瞳仁已經渙散,血肉模糊的小身體躺在冰冷的瓷磚上,已經沒了呼吸。
現在我徹底失去了一切。
疼愛我的母親,和她留給我的咪咪,都離開了我。
就像秦之赫說的,我或許早就該認清我的身份。
我隻是個工具而已。
六年前,被奶奶當做工具嫁到秦家,六年後,被他當做工具討蘇染開心。
心中仿佛有什麼東西悄聲落地,我閉上眼睛,下定了決心。
“秦之赫,我們離婚吧。”
我扶著地板咬牙想要爬起來,然而瞬間腹部開始陣陣刺痛,好像有什麼東西從我體內逐漸流失。
昏死過去前的一刹那,我看到秦之赫的眼神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