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成明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
不分青紅皂白就對我一通指責。
“你又在胡說八道什麼!
宋雨愛我怎麼可能會嫁給別人?
再說了,就算嫁給別人,那宋雨是福星。
也不可能讓對方破產,你真是謊話連篇!”
我看著何成明,第一次發現我曾經深愛的男人原來這麼蠢。
何成明拿來強力膠水按著我的頭塗抹在我嘴上。
我在瘋狂掙紮,宋雨表麵想拉開我們。
實際上指甲深陷我的皮肉,緊緊壓著我。
我聲音斷斷續續,每個字卻都冰冷入骨。
“何成明,你會替女兒抵命。
整個家族都會為你陪葬,你會破產負債累累,最後養身狗腹!”
何成明更加瘋狂用力,直到我的嘴唇被粘住,就連嘴裏也有膠水灌入。
難聞的味道和火辣辣的疼痛刺激著我的神經。
何成明把我鎖在臥室,“看來用針戳嘴還是沒長記性。
以後你別想再說出一句話,飯也別吃了!
什麼時候認錯了再說!”
我頹然躺在地上,回想著我失敗的一生隻覺得可笑。
我的心軟,讓我在女兒離世後還沒有離開。
現在,現實就是狠狠的一巴掌將我抽醒。
門被敲響,我沒有動彈,跟了我五年的保姆紅姨拿著飯盒進來。
看到我淒慘的模樣她忍不住落淚,用棉簽蘸著溫水一點點幫我擦拭膠水。
“夫人,你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先生他怎麼忍心的?
你們當年可是最恩愛的夫妻,就連玫瑰園都是因為夫人您喜歡。
先生就數年如一日打理,就連當年您過度勞累身體出現問題。
也是先生丟下事業陪在您身邊,24小時照顧。
相愛的人,怎麼會走到這一步......”
我手指輕輕顫抖,黯淡的瞳孔多了幾絲譏諷。
當年何成明被宋雨拋棄,身無分文四處求職無門。
他來到了我爸經營的飯店,是我爸收留了他。
朝夕相處中,我們暗生情愫。
為了支持他創業,我們家賣車賣房飯店轉讓。
為了能為他求得投資,我喝酒喝到胃穿孔。
而他在我生病時為了籌齊手術費,寧願丟下尊嚴跪在對手麵前變賣股份。
何成明去西.藏,一步一叩首替我求得平安,他將我看得比一切都重。
在他公司上市那年,他將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都給了我。
在公司頂樓抱著我向我承諾,“白榆,我此生定不會負你。”
誓言猶如在耳,可人心卻瞬息萬變。
我看著藏在懷表裏的平安符,笑中含淚。
曾經深愛我的丈夫,如今卻成了我的催命符。
紅姨貼近我耳邊,“夫人,其實先生也很後悔。
小姐去世的時候,他並不知情。
我不止一次看到先生拿到小姐的胎發黯自神傷。
或許,這其中有誤會。”
我沒有說話,紅姨踉蹌著離開。
她的年紀也大了,我緩緩開口。
“紅姨,收拾東西離開何家吧。
回鄉下養老,何家很快就會破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