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他說的話都感到意料之中,臉上也隻剩下諷刺。
何成明暴跳如雷,指著我怒吼。
“你心機怎麼這麼重!我媽已經死了,你還要往她身上倒汙水!
就為了和宋雨爭風吃醋,你就不惜傷害自己,害死我媽!
你太讓我覺得惡心了,我真後悔娶了你!
你不是一直想讓我把女兒名字記入祠堂嗎?
現在你也別想了!”
我看著何成明,他不知道。
我之所以能逃出來,是因為我被狗場的管理拖進小黑屋實施侵犯。
是我掙紮中拿到了鑰匙才逃了出來,他也不知道,宋雨和他母親早已經勾結在一起決定要了我的命。
不過一切都不重要了,唯獨女兒讓我心臟刺痛。
像被硫酸腐蝕一樣冒出無數血泡,又被無情戳破。
我的女兒剛出生就因為她的奶奶用毛毯蓋住臉活活窒息。
而在她奮力掙紮的短短兩分鐘,她的父親卻在和宋雨在床上翻雲覆雨。
等我從醫院搶救回來,好不容易脫離了羊水栓塞的危險。
卻隻看到女兒冰冷的屍體,和監控裏殘忍的真相。
他們都以為我不知道真相,可實際上我早就看到了雲備份的視頻。
他們刪除了原份,卻忘了我有自動備份。
甚至何成明的母親還在指責我,怪我身體不好沒有親自照看女兒才導致悲劇發生。
而何成明也是一言不發,在我不知真相因為愧疚崩潰的時候,心安理得將所有罪責推卸在我身上。
到最後,我隻是想把女兒供奉在家裏,讓她被記入祠堂認祖歸宗。
卻都被何成明他媽厲聲阻止,“一個夭折的孩子就是晦氣,沒資格進祠堂!”
就連我女兒的骨灰,如今也已經被抽水衝走。
何成明看著我沉默悲痛的樣子,皺緊眉頭。
“你要是認錯主動服軟,我可以考慮把女兒加入祠堂。”
我嘲諷一笑,抬起頭神色冷漠。
張開血肉模糊的嘴唇,緩緩開口。
“不用了,她是我的女兒,不是你們何家的。
你們何家罪孽深重,一定血債血償,家破人亡。”
何成明還沒從我前一句回答緩過神,就聽到我說的最後一句。
他瞬間麵色漲紅,指著我的手氣到不停顫抖。
“白榆,你瘋了!
我告訴你,宋雨是我的福星。
我媽生前特地找人算了,隻有娶了宋雨我們家才會財運亨通,人丁興旺。
都是我對你太心軟了,沒讓你滾出去,才害死了我媽!”
聽到何成明的話我隻覺得可笑,我天生烏鴉嘴,言出法隨。
可不代表我就是掃把星災星,相反這些年何成明是如何搖身一變躋身上流的。
這裏麵是我被他一句話埋沒的功勞辛苦,無視我爸媽變賣的房產和我的托舉。
全成了他自己的努力,就連現在,一個在他落魄時背棄信義騙走他卡裏最後兩千塊的白眼狼卻成了他的福星。
卻不知道,宋雨是天生的掃把星。
我的沉默讓何成明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氣得發瘋。
宋雨溫柔安撫暴躁的何成明,溫聲細語勸解。
“成明,我不著急要名分的。
畢竟我已經等了你那麼多年了。
要不是當初以為自己命不久矣,我絕對不會離開你的。”
宋雨忍不住紅了眼眶,何成明立馬一臉疼惜將宋雨攬入懷中。
聽到這蹩腳的理由我隻覺得可笑,看著宋雨譏諷出聲。
“所以呢,既然當初誤以為命不久矣,又對何成明愛之入骨。
那怎麼還會另嫁他人,過了幾年富太太的生活。
把別人弄破產了又來找何成明接盤呢?”
宋雨身體僵硬,不敢置信看向我。
她以為我是全職主婦,什麼也不知道。
殊不知我是跟著何成明打拚十年,落下了病根才在家休息。
不代表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