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拖延婚期,男友和小青梅竟合謀裝失憶來欺騙我。
我找到他時,男友明知我對酒精過敏,卻不阻攔小青梅對我灌酒。
我酒精過敏住院後,男友依舊以失憶為由,繼續和小青梅不清不楚。
不過我始終堅信,他隻是失憶了才會變得這樣,
我一次又一次的向他低頭,隻想把他對我的記憶喚醒。
直到親耳聽見他對兄弟調侃:“等我玩夠再假裝恢複記憶回去結婚,到時候安悠肯定感激涕零,想想我就興奮......”
我憤怒的撲向他,想要質問他為什麼這麼做?
卻被他反手推進泳池中,我失去重心,頭重重地磕在隻有半米深的泳池裏。
再次醒來,眼前一個陌生的男人正冷著臉對我訓斥道:
“安悠,一個玩笑而已,你至於嗎?”
我一臉茫然:“你是誰?”
1
在我說完這句話後。
霍齊將翹著的二郎腿放下。
“安悠,這就是你想出來的新招,照葫蘆畫瓢裝失憶,想讓我跟你道歉?一個玩笑而已,你至於嗎?”
額頭包裹著紗布的傷口隱隱作痛。
我蹙眉掃了眼男人:“我真的不認識你是誰,請你出去。”
霍齊冷哼:“再裝下去就沒意思了,安悠。”
或許我臉上的疑惑過於明顯。
霍齊踹了腳病床。
動靜引來門外的許稔。
她先向我道歉:“對不起,悠悠,我跟霍齊從小開玩笑沒有邊界,我也沒想到這個玩笑會鬧那麼大,還害你受了傷。”
女人的道歉更令我疑惑。
她剛彎腰。
霍齊拽起她的手腕。
“有什麼好道歉的,是她自找的,我不過推了她一下,是她自己腳滑摔進泳池,和我們沒關係,現在還裝什麼失憶,我們走,看她能裝到什麼時候!”
兩人離開沒多久。
閨蜜絮絮就來了。
她猶如母雞護崽:“我剛剛在走廊上見到那對狗男女了,他們沒把你怎麼樣吧!”
絮絮告訴我。
霍齊是我相戀六年,準備結婚的男友。
他生性浪蕩,剛求完婚就後悔了。
於是攛掇青梅上演一場失憶。
一方麵可以光明正大在婚前放縱一把。
另一方麵可以考察我的真心。
我被當作傻瓜一樣耍得團團轉。
為了讓他恢複記憶想盡各種辦法。
終日緊跟他進入各種花花場所,看他左擁右抱。
他明知我酒精過敏還逼我喝酒。
把我生理期第一天的我丟在雨中。
當著所有人的麵拿我逝去的奶奶開玩笑。
一旦我生氣,他又說:“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不記得了啊!”
再惡劣的行徑都能用失憶二字粉飾太平。
真相大白前,他還跟兄弟調侃:“我早說了,就算我真的失憶了,安悠還是會像塊狗皮膏藥粘著我,趕不走的,再玩一個月我就假裝恢複記憶跟她結婚,也算是遂了她的願了。”
我是獨生女,從小被父母疼愛。
擁有一個安穩知足的婚姻生活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
為此,我在泳池邊不顧一切,聲嘶力竭。
霍齊一怒之下狠狠將我推進泳池中。
我的額頭砸在淺水的瓷磚上。
鮮血迅速暈開。
我昏迷一天一夜。
醒來後全然忘記和霍齊有關的一切。
甚至聽完全過程不禁擰眉:“你當時怎麼沒攔著我?”
絮絮嫌棄道:“我怎麼沒攔?可你一把鼻涕一把淚跟我說,霍齊隻是失憶了,恢複記憶後一定會娶你,氣得我當時抓狂!”
2
我出院後回到和霍齊同住的公寓裏。
剛進門就看見玄關上擺放的情侶照。
以及一大一小兩個蘑菇燈。
鞋櫃裏擺放著的基本上也都是情侶鞋。
收拾東西時我也發現不少成雙成對的東西。
我最喜歡的盲盒公仔在電視櫃上擺了整整一排。
這些充滿回憶的東西如今在我腦中構不出任何的依戀和溫馨。
我剛統一收進垃圾桶中準備扔掉。
霍齊回來了。
“還知道回來?還以為你要裝失憶在外麵待一輩子呢......”
觸及到垃圾桶中的東西時男人的諷刺戛然而止。
“誰讓你扔這些東西的!”
霍齊抓起一對當初他請人照著我和他雕刻的情侶手辦。
“我人都回來了你還想怎樣,鬧脾氣也要有個限度,別忘了我們還沒結婚!”
經霍齊這麼一提我才想起來原本我們馬上要步入婚姻殿堂。
現在他終於如願。
我再也不會催著他結婚了。
我看向霍齊:“幸好我們沒結婚。”
真結婚了那才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霍齊怔了兩秒,怒不可遏。
“誰稀罕跟你結婚!如果不是你一直催我結婚,我能裝失憶嗎?鬧到這個地步都是你咎由自取!”
他用力扯下戒指砸在地上。
“愛結不結!不結最好,六年了,你,我早就膩了,到時候你別求著我回來!”
戒指滾啊滾,滾到我的腳邊。
我心臟忽然抽疼一下。
腦中猛然閃過一個片段。
霍齊單膝下跪給我戴上戒指。
“悠悠,我發誓,會對你好一輩子。”
這就是我在一起六年。
想要攜手創造家庭的男人。
輕而易舉說出口的諾言果然都不作數。
3
霍齊認定我會後悔回去求他。
開始經常出現在各大粉紅新聞上,把妹抱女。
更加放蕩不羈。
絮絮擔心我受刺激。
我安慰她:“現在的霍齊於我而言就是一個陌生人,沒必要為了一個陌生人生氣。”
在我看來我和霍齊已經分手。
他做什麼和我沒關係。
搬完家後不久我回到公司重新上班。
我的人緣素來不錯。
大家知道霍齊的粉紅新聞後紛紛為我打抱不平。
我告訴她們我失憶了。
她們又是心疼,又是高興。
“這何嘗不是老天爺在幫你杜絕人渣,懸崖勒馬,忘了挺好的。”
從她們的語氣裏我仿佛看見之前卑微求全的自己,我似乎也想起了點事。
霍齊是有錢家的少爺。
講究門當戶對。
為了讓他媽媽喜歡我。
我做了不少攻略,費了不少心思。
再苦再累也絕對不在霍母麵前露一個哭臉。
當我被霍母一次次刁難時,霍齊正毫不在意:“我家悠悠最近忙著討好她的婆婆呢,沒時間出來玩兒。”
同事各個義憤填膺。
直到領導出現。
“上班期間聊那些不務正業的幹什麼?”
大家噤若寒蟬。
領導走到我麵前:“真不記得了?”
我點點頭。
她將一份資料拍在我手中:“既然不記得了,那就重新開始,不要又掉鏈子。”
我用力點頭:“遵命!”
霍齊有個兄弟也在這裏上班。
這一幕被他收入眼中,二話不說彙報給霍齊。
還沒下班我便接到霍齊的電話。
“我平時是少你吃還是打你罵你了,你要在同事麵前裝失憶博可憐抹黑我,你再這樣,那就別談了!”
“我們不是早就分手了嗎?”
我奇怪回了句。
果斷掛斷拉黑。
霍齊後又用其他通訊軟件打來。
我正愁不知道他的其他聯係方式在哪兒。
剛好一律拉黑。
4
我和霍齊分手的消息傳到霍母耳中。
順利經過一年考核期的我已經被她默認為霍家兒媳。
聯係我一起吃頓飯。
我原本不想去。
耐不住霍母一直誠懇邀約。
抵達包間後我終於明白霍母的用意。
斜坐著把玩打火機的霍齊看見我的瞬間,霎時勾起唇角。
“我說呢,我媽怎麼會突然有事找我,原來是你去求她了,電話裏說分手的時候不是挺硬氣的嗎,現在知道後悔求我複合了?”
我轉身就走。
霍齊立即追出拽住我。
“你走什麼,我之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大小姐脾氣?既然是來求和,就拿出求和的態度,不要總一副我欠你的樣子。”
我掙開他的手。
“你誤會了,我沒有求和的意思。”
“嗬,還嘴硬呢?不求和你求我媽聯係我見麵做什麼,還是說你想故技重施,在我媽麵前裝失憶,博取我媽的同情?”
任憑我如何解釋。
霍齊都認定我是來挽回他的。
霍母姍姍來遲剛好撞見我們倆拉拉扯扯的畫麵。
也認定我們倆現在是小打小鬧,藕斷絲連。
挽著我的手走進包間。
“悠悠,這混小子自小沒個章法,被我慣壞了,不懂得心疼人,你多包容包容,別跟他一般見識。”
霍母這話乍一聽站我這邊。
實際上就差告訴我霍齊是太子爺,誰都招惹不得。
霍齊聞言挑釁瞥了我一眼。
我掙出霍母的手。
“阿姨,我和霍齊已經分手了,包容不了。”
我的不識趣讓霍母不太高興。
嗔怪看了眼霍齊。
後者聳肩冷哼:“我可沒提分手,是您兒媳婦兒自己提得,跟我沒關係。”
霍母將腕上的玉鐲子推下塞進我手中。
四兩撥千斤道:“乖孩子,兩人在一起哪有不吵架的,霍齊隻是任性,但人是好的,這個是霍齊奶奶給我的鐲子,你拿著,將來霍齊要再欺負你,我替你做主。”
霍齊哼道:“我哪敢欺負她呀,當初鬧著結婚的是她,現在鬧著不結婚的也是她,整個地球都要圍著她轉。”
母子倆一唱一和到弄得我裏外不是人。
我笑著把鐲子推回去。
“阿姨,不是你的兒子好,而是我好。”
霍母的笑僵住,霍齊鎖緊眉頭。
“我好,所以我不願意嫁一個對我不好的陌生男人。”
霍母驚愕:“什麼陌生男人?”
霍齊猛地拍桌:“安悠,你夠了!你裝失憶裝上癮了是吧,裝到我媽麵前來了,不就是我裝失憶騙了你一次嗎,你至於報複到現在嗎!”
霍齊剛吼完。
手機響了。
電話裏,他兄弟顫顫巍巍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足夠所有人聽見。
“齊哥,我去嫂子住的那間醫院問了她的主治大夫,嫂子的失憶不是假得,她是真的把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