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低低頭吧,我可以勸勸媽媽原諒你,原諒你這個十八歲就和野男人跑掉的女兒!”
見我仍舊不為所動,齊昭昭也怒了,
“顧久言當年可是放任難產的你在家,沒有跟你伸出任何援手,害你八個月的孩子沒保下來,你究竟還在期待什麼?還不離開?”
她說得急了,上前來拉我的手,
“你明明知道這一切,可你當年又幫過我什麼?你也是他的幫凶!”我用力的甩開她,背過身去。
“昭昭!”
“周司南,你簡直不知悔改!”
顧久言直接給了我一巴掌,去扶被我甩飛在地的齊昭昭。
我偏著頭,緩緩抬起手摸上紅腫的左半臉,嘴角溢出血跡,澀得嗓子發癢。
“顧久言,這一巴掌,我記住了。”
他站在原地,楞楞的看著掌心,
“司南,我......”
我沒有理會他的下文,隻身前往洗手間。
胃裏翻江倒海,一到洗手間,我再也忍不住吐了出來。
看著那一堆嘔吐物,惡心的感覺直衝天靈蓋,我連忙打開水龍頭將它們衝進下水道。
冷水拍打在臉上,讓我重新打起幾分精神。
我回到賽場,整理好頭發,準備下一場比賽。
“下半場比賽,現在開始。”
齊昭昭麵前還是一如既往的小碟青菜,我的麵前變了,也多了些正常的食物,川菜。
看著廚師新炒出來的麻婆豆腐,我握著筷子的手顫了顫。
我不能吃辣,對辣過敏,吃多了甚至可能休克,我曾經被顧久言朋友逼著吃了一筷子小米辣,當場發作送進了ICU,
當時他快急死了,哭著守在病房門口直到手術結束,
握著我的手都在顫抖,甚至把我們買房的首付錢全部投了進去。
我問他不可惜嗎?拚搏了一年的工資就這麼沒了。
他頭一次生氣了,執拗的盯著我的眼睛,
“司南,如果你沒命了,那我賺再多的錢也沒有用。”
見我遲遲不動,台下的觀眾有些等不住了,
“快吃啊!怎麼不動筷子!”
“難不成這女的吃不慣正常食物,就愛吃些蛇蟲鼠蟻?”
我看了眼那個叫囂的男人,
他渾身穿金戴銀,倒是他身下的女人,衣服洗得褪了色,被迫背著他,累彎了腰。
“男人都一樣惡心。”
我不自覺的說了這句話,
坐台上的顧久目光陰沉落在我臉上,心裏沒來由的煩躁,一瞬間被棉花堵住了心,呼吸不過來。
我從包裏掏出過敏藥,半瓶灌入嘴裏。
齊昭昭盯著我的舉動,愣了半天,反應過來,她連忙開吃自己麵前的菜,全然沒了往常大小姐的姿態。
我不甘示弱,拿起筷子也開始吃起來,滾燙的豆腐在嘴裏翻炒,燙的我憋出了眼淚。
辣在嘴裏一點點積累,燒得我的肚子疼。
快了,我安慰自己,隻剩下兩道菜了。
一盤豆腐下肚,廚師連忙為我開火,融化鍋爐裏的火鍋底料。
下一道是菜重慶火鍋涮肉,生牛肉正擺在一旁的盤子裏,等候下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