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報裴玄的恩,我與神醫做了交易。
他的眼疾恢複時,我卻失去了聲音。
本以為裴玄會兌現承諾,娶我為妻。可他卻親手為我灌下避子藥。
我蜷縮在地上神色痛苦,身下一大片血跡。
裴玄站在我前麵,眼底多了一份厭惡。
「身份低賤的奴婢,還妄想爬上我的床?我告訴你,我的心隻屬於阿桃你少癡心妄想! ! 」
我想要開口解釋,可當裴玄能看見那一刻,我的喉嚨早已發不出聲音。
而她嬌羞的依偎在裴玄懷裏,腰間係著裴玄親手贈我的玉佩。
見此,裴玄仍不罷休。
「我要你親眼看著七日後我娶阿桃為妻,然後跪在門外,親耳聽見我與阿桃的新婚之夜。」
等裴玄走後,我才將手裏攥得發緊字條打開。
「七日後,我在城門接你。」
嬤嬤端著避子藥,難為情的看了一眼。
「阿杏姑娘,這也沒辦法都是世子的吩咐的。」
藥色更濃,不像普通的避子藥反而足足添了五倍。
而我的身體早就在為裴玄試藥時,傷了根本。更別說懷孕。
我接過藥,直接一飲而盡。
「老奴知道是你治好了世子的眼疾,可咱世子認為是春桃姑娘治好了,那便是春桃姑娘。罷了阿杏姑娘,現在世子前麵說什麼也不管用了。」
「世子心裏是誰,就是誰治好是唄。」
我苦笑一聲,我的嗓子早已不能發出聲音。如何與裴玄解釋呢?
可是下一秒,嬤嬤又驚叫起來。
「哎呀,姑娘你的血......」
我回頭,下體早已經被染得鮮血淋漓。
避子藥添了五倍劑量,即使正常人喝下也會血崩而亡。
見我痛苦的蜷縮在地上,向來冷漠的嬤嬤也於心不忍。
「姑娘,我去取一下止血藥吧。」
「沒有我的命令,誰不許同情她! 你若是向阿桃跪下道歉,我或許可以饒你一命?」
恢複眼疾的裴玄扔去輪椅,他邁著大步跨來,神色冷漠,語氣宛如施舍。
見我不為所動,裴玄失去了耐心。
「你搶了阿桃救治的功勞,還想勾引我?若不是我親眼目睹阿桃喂藥,你不知道要替代到何時?真是低賤的女人。」
「我要你親眼看著七日後我娶阿桃為妻,然後跪在門外,親耳聽見我與阿桃的新婚之夜。」
等到裴玄離開後,我才將手裏攥得發緊字條打開。
「七日後,我在城門接你。」
三年前,我剛下山曆練時就遇到了山賊作亂。
我身負重傷,奄奄一息時恰好被路過的裴玄救了一命。
裴玄曾問我家住何處,正準備將我送回。我搖了搖頭,茫然無措。
「民女早已經無父無母,更沒有家。」
裴玄那雙如死水般的眼睛,此刻有了一絲同情的漣漪。於是他將我帶回了府。
他教我認字,又親手教我寫字。
「隻可惜看不見你親手寫的字。」
朝夕與共時,我早已對裴玄動了心。又假借報恩的借口,我握著裴玄冰涼的手。
「放心,我一定會治好你。」
裴玄無神的眼裏有一絲波瀾,他取下腰間的玉佩贈予我。
「真希望能親眼目睹你的容貌。」
而身側的春桃眼神閃爍,日夜跟在我身邊。我煎藥,她將溫熱的藥親手喂入。
「阿杏姐姐,我也想出一份力。」
可我為了裴玄尋了許多藥,也親自試過許多藥。仍舊不見起色。
站在門外望著裴玄如潭水般的眼眸,我答應了神醫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