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嚇得破了音:“江清挽你這個瘋子,你要幹什麼?”
混亂中我揪住了她的衣角,順著鉗住她的胳膊,巴掌狠狠落在對方臉上。
“啊!”孟瑤失聲尖叫,揮舞著手,銳利的美甲劃破我的臉,留下一道道血痕。
我已經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了,心中的怒火愈燒愈盛,手上力道變得出奇的大,壓著孟瑤跪在地上,巴掌扇了一個又一個,直到我的手也毫無知覺。
“道歉......向我的孩子......道歉......”我粗喘著,聲線抖得不成樣子。
“你在幹什麼?”
沒等孟瑤出聲,一股強大的力度將我和她分開,我被迫甩出去好遠,額頭磕到了某處堅硬的物體,頓時臉上一熱。
“阿瑤,你怎麼樣?”
是陸以慎。
“以慎哥~你回來了~”
“但是你千萬別怪嫂子,再怎麼說都是我搶了她的非遺技術,嫂子有怨也是應該的。”
“不過就是臉上挨了幾下,不耽誤明天的展覽就好,能讓嫂子消消氣,我做什麼也願意。”
孟瑤嬌滴滴地展示自己的善解人意。
我感受到一道威嚴的目光拷打在我身上,陸以慎語氣透著冷漠。
“我倒是不知道,你居然是這麼小氣一個人,阿瑤不過是用你改良的花絲鑲嵌技術做珠寶而已,你至於嗎?”
“你口口聲聲說想看非遺在展覽大放異彩,現在阿瑤願意給非遺技術一個機會,你卻因為自己的展覽被毀就遷怒於她。”
“江清挽,虧我還覺得你和別人不一樣,相信你是真心想讓非遺發揚光大,現在看來你也不過是借此給自己追名逐利罷了。”
他覺得我一直在用非遺給自己造虛名,可我嫁給他從來沒這麼想過,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身邊的孟瑤才是心思不純之人。
她還親手殺死了我的孩子。
“孩子......她害了我的孩子,你讓我怎麼能不恨!”眼睛看不見,我像個滑稽的小醜,隻能對著空氣歇斯底裏。
“什麼孩子......”陸以慎有過片刻的震驚,隻是他疑問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孟瑤搶先一步。
“我能理解孟瑤姐,她這三年是一步步看著花絲鑲嵌技術改進、發揚的,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樣。”
“現在不能見證自己的成果,換作是誰都會瘋掉的。”
聽到這話,陸以慎徹底冷了下來。
“別再癡心妄想了,這項非遺隻能屬於阿瑤。”
“你好好養傷安分一點,我不會虧待你。”
他叫來保鏢將我軟禁了起來,隨後帶著孟瑤離開了。
我躺在醫院裏,分不清時間過去了多久。
“明天就是孟瑤的珠寶展覽了。”窗邊傳來細微的響動,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張耀,我的珠寶設計係同學,也是我的至交好友。
可惜三年前我沉溺於愛情,和他斷了聯係,現在他能來救我,我很是感激。
“確定不做點什麼,就這麼走了?”
“自然不是。”我暗自下定決心。
“走之前,我還想請你幫我去一趟展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