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以為他是愛我的,現在想來,不過是用我給孟瑤鋪路罷了。
如果一個男人真的愛你,又怎麼會親手布局,殘忍的毀了自己的心愛之人。
想到這裏,我難過的快要窒息,纏滿繃帶的手用力推了推身前的男人。
陸以慎連忙鬆開,語氣關切:“是不是我弄疼你了?都怪我,忘了你身上還有傷。”
我感覺到他小心翼翼湊近我的傷口,一股微微的氣息打上我的皮膚。
“乖,吹一吹就不疼了。”
陸以慎還想說什麼,未發出的音節被手機提示音打斷。
屋內沉默了幾秒,隨後陸以慎匆匆起身。
“清挽你在這別亂跑,等我回來。”
門被重重地關上,可我還是聽見了外麵那道柔弱的女聲。
“以慎哥,你用嫂子研發的技術幫我辦珠寶展,這樣會不會不太好,我擔心嫂子......”
“阿瑤你不要擔心這些,你隻需要知道,三天過後你就是最年輕的新銳珠寶設計師,也會是嵌花非遺的傳人。”
“江清挽不過是個工具人罷了,沒什麼值得你惋惜的。”
男人嗓音溫柔。
二人再無言語。
眼睛看不見,耳朵總要比尋常靈敏些。
聽著男女交錯熱吻,我掐緊了手心。
陸以慎,從今以後你的愛,我不要了。
“以慎哥,我的戒指找不到了怎麼辦啊?”
“明明來醫院之前還有的,對不起,是我聽說嫂子的傷勢太緊張了。”
孟瑤慌張的聲音傳來。
“阿瑤沒事,一枚戒指而已,我再給你買一枚更好的。”
“可那是你送給我的十八歲生日禮物,那天你還親自給我戴上,說要對我好一輩子。”
“你先乖乖回去,我來找,找到了馬上跟你說好不好?”
陸以慎低聲哄著,換來了女孩一個甜蜜的吻。
很快皮鞋聲逐漸遠去,高跟鞋卻離我愈發接近。
直到門被推開,孟瑤趾高氣昂的聲音響起。
“剛才的話你應該都聽到了吧?”
“以慎哥愛的從來都隻有我,隻要我高興,他做什麼都可以。”
“識相的話就趁早離開,別逼我親自動手。”
女人的聲音尖且細,帶著深深的挑釁,我剛經曆手術,渾身的傷口還在疼痛,頭昏沉沉地低著,沒有力氣理會孟瑤。
這副樣子更加激起了孟瑤的勝負欲。
頭發被人猛地一把拽住,我被迫將頭仰起。
“這可是以慎哥特地找大師定製的情侶對戒,也是我們青梅竹馬的定情信物。”
“我們才是門當戶對的一家人,你這個後來的第三者怎麼敢勾引以慎哥,還妄想能坐上陸家夫人的位子。”
“不過你也沒幾天好日子過了,要知道你在以慎哥眼裏不過是個工具罷了,現在花絲鑲嵌已經可以完美運用在我的珠寶設計上,你自然也就沒什麼利用價值了。”
頭發上的力度驟然變大,我有些吃痛地皺起了眉。
孟瑤“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奧對,我差點忘了你現在是個瞎子,看不見我和以慎哥愛的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