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兄弟紛紛安撫陸昭和。
“好了,昭和,消消氣,哪一回她林月七不是第二天又屁顛屁顛跑回來道歉。”
“對呀,林月七這樣的,大不了買個包哄哄就得了,信我,哥們這招屢試不爽。”
夜晚的冷風格外滲人。
我把陸昭和以及他的那些狐朋狗友拉黑刪除,一氣嗬成。
手機鈴響。
是那個人。
“回頭。”
我下意識回頭,一件外套順勢披在我的肩上。
“怎麼這麼傻?渾身濕噠噠的還在街上走。”
“誰欺負你了?跟我說說?”
男人低沉的嗓音伴著熱氣撲打在我的臉上。
我的臉越來越紅,最後忍不住撲到男人懷裏,委屈極了。
“嗚嗚嗚,陸時舟,你說我賺兩個錢,容易嗎!我怎麼這麼倒黴啊!”
“支付寶到賬一百萬元。”
我抬頭。
陸時舟手裏還舉著手機。
眼睛緊緊盯著我的手指。
我哭泣的動作一頓。
好樸實無華的安慰方式。
我喜歡。
我麵前的這個人,就是那枚藍色鑽戒的主人,也是我的結婚對象。
全京市最有錢、有權的男人,陸昭和的爸爸,陸時舟。
和陸時舟認識純屬偶然。
半年前,我騎著小電驢剛從陸昭和的小區出來。
一輛黑色庫裏南橫衝直撞,拐彎時不小心把我剮蹭到小區綠化帶上。
我回頭就是攔車一頓輸出。
當時陸時舟穿著一身板正的黑色西裝優雅地坐在車子真皮墊上,溫和地笑著。
他深邃的眼睛戴著金絲框眼鏡,骨節分明的手隨意地拿著一本《聖經》,整齊的黑色碎發隨著微風飄呀飄。
方方麵麵都在我的審美點上蹦迪。
“抱歉,小姐,你好像認錯了,撞你的車貌似已經跑遠了。”
陸時舟的車明顯比起那輛車,更加高級。
“抱歉,先生!我......我請你吃個飯吧。”
我色從膽邊生。
三天前。
我們都還是像普通朋友一樣交往。
他突然拿出一份結婚協議書,說要跟我結婚。
當然,是協議結婚,婚期三年,每個月他會給我一千萬,而我需要陪他應付各種需要妻子出席的場合。
婚約期間我要是有了任何喜歡的人,可以隨時離婚。三年後,要是想繼續也可以續約,他隻是需要一個妻子的身份。
他向我坦白,他其實是陸昭和的爸爸。
我當時一口咖啡就噴了出來。
陸時舟健壯的模樣實在不像一個有了24歲兒子的人。
一個小子都夠我折騰的了,還來一個老子。
那個鴿子蛋就是陸時舟送我的第一件禮物。
他說。
“如果你答應就戴上這枚戒指來找我,我的大門隨時向你敞開。”
陸家唯一繼承人,陸大少恢複了單身。
陸昭和跟他的好兄弟們在酒吧徹夜狂歡。
深夜,人跡散去。
“陸少,要我幫你找個代駕嗎?”
陸昭和擺擺手。
“不用,我有人接。”
按下熟悉的號碼。
“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按錯了?
往日隨打隨接的號碼,現在卻怎麼也打不通。
陸昭和憤怒地把手機一摔。
引來了服務生。
“你好,先生,需要什麼幫助嗎?”
“把你手機給我。”
陸昭和在服務生的手機上輸入那個滾瓜爛熟的號碼。
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