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嶼周珊珊來遲,林初一巴掌扇在自己的臉上,整個人嬌弱且無辜。
“林小姐,就算是我和阿嶼欺騙了你,孩子是無辜的啊。”
她早就知道我流產的事,所以打算利用這件事給我致命一擊。
薑嶼周小心嗬護了一路的餛飩被扔在了地上,我快步扶起陳又今,指責的話還沒說出口便被陳又今搶先。
“阿嶼,你不要怪初初,我相信她隻是一時失手,才不小心打了我。”
“我不要緊的。”
薑嶼周低聲安慰她兩句,又反過來嗬斥我
“林初,有什麼事情衝我來,不要連累今今......”
他習慣性地將陳又今護在身後,對我的想法、解釋充耳不聞。話說到一半,突然死死地盯住我空落落的肚子。
先是一驚隨即燃起一股無名的怒火。
“林初,你打掉了我們的孩子?”
他不分青紅皂白拽著我的袖子,全然不顧我現在還虛弱著。
“林初,雖然這借腹生子件事沒有提前告訴你,可孩子是無辜的。”
“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舍得對一個孩子下手,他可是一個活生生的生命......”
“我沒有...”
他忽略掉我解釋一半的話,拽著我袖口的手一點點收緊,在我的手腕上勒出一道青紫色的紅痕。
我掙紮不開,隻能任由他拽著,看著他青筋暴起,眼眶染上紅暈。
“林初,你就這麼恨我,不惜要毀掉孩子,他可是你求來的,在你肚子裏一條鮮活的生命......”
他雙目猩紅,說話更是不留餘地。
我靜靜地看著他歇斯底裏,再難與記憶中的那個少年重疊。
七年前的那個夏天,薑嶼周穿著泛白的襯衣站在梧桐樹下。
他是我的學長,也是父親林淮的得意門生。
他說他愛我,承諾要給我一個家,後來他在父親的舉薦下平步青雲,早早成為了婦產科主任,我也因為替他擋下塌落的梁柱再也拿不起手術刀。
他灰頭土臉跪坐在那場大火裏,抱著我歇斯底裏“初初,我會替你完成你的夢想,我會永遠記住這一天。”
然而此刻,
“林初,你還有什麼要狡辯的......”
我抬起頭直視著他的眼睛。
“薑嶼周,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