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第三年,我終於通過試管懷上了屬於自己的孩子。
薑嶼周早早差人為他起了名字,小孩的衣服用具堆滿了整個嬰兒房。
直到我撞見他和陳又今的奸情。
薑嶼周將祖傳的翡翠玉鐲戴在了陳又今手上,說出的話溫柔動聽。
“阿今,我們的孩子在林初肚子裏很健康,林初不會發現的。”
薑嶼周仗著婦產科主任的身份將我當成陳又今孩子的器皿,說出的話字字誅心。
我萬念俱灰離開,他卻跪在我麵前,低三下四乞求我的原諒。
強烈的燈光幌的我睜不開眼,我感受到冰涼的手術刀在我身上遊走的痕跡。
有人剖開我的肚子,
醫生皺著眉將手上的藥劑換了一劑又一劑。
醫護人員來來往往,緊急從別的醫院調血。
“病人大出血,嚴重的話需要切除子宮。”
“家屬呢,快讓家屬來簽字......家屬不來簽字,會耽誤最佳的救治時間。”
我想說家屬是薑嶼周,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我指了指牆上的值班表,護士隻是掃過一眼,匆匆走過。
沒有人會把我和他聯係在一起。
實習的小護士慌忙出了手術室,拿出一張簽字表,神色帶著幾分焦急“電話號碼顯示是空號,也沒有其他的聯係方式。”
“病人家屬欄上並沒有填寫家屬信息......”
薑嶼周的號碼我早已爛熟於心,他卻為了避嫌隱瞞我們的關係,填了個空號上去。
他就這麼怕和我扯上關係。
我用僅存的力氣寫下薑嶼周的手機號,電話在十秒後接通,又被匆匆掛斷。再打過去時已經是關機狀態。
“情況危急,薑醫生,快去喊薑醫生。”
不知道誰喊了一句薑嶼周,讓我的意識再次回籠。
護士跑向薑嶼周的辦公室,卻看到薑嶼周和與陳又今糾纏在一起的畫麵。
“薑......薑醫生,這裏有一個孕婦早產大出血,情況危急可能需要切除子宮!”
薑嶼周不耐煩的將門踢上。
“家屬簽字了嗎?”
“沒...,電話打不通。”
辦公室內薑嶼周將門反鎖,
“沒有家屬簽字喊我做什麼,現在是我的下班時間,叫實習醫生去,我明天還要去西市出差,需要保存體力。”
小護士一臉窘迫的跑了回來。
“薑......薑醫生......說,他有事......”
“要趕著去西市出差。”
“不行,再這樣下去,產婦和孩子都保不住,啟動緊急措施,讓剛來的小王來做手術。”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到身下一輕,緊接著是徹骨的涼意。
再次醒來時。
小護士手裏抱著一個血肉模糊的孩子,眼眶紅紅地望向我時寫滿了惋惜。
“胎兒早產,再加上氧氣不足,生下來就是個死胎。”
“如果薑醫生在,這個孩子......”
她沒有繼續說下去,我知道她想說的是,如果薑嶼周在,這個孩子也許不會死。
我下意識地去摸肚子,那裏空蕩蕩的,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一場夢。
那是我懷了七個月的孩子。
也是薑嶼周赤果果的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