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當天,男友被白月光用花瓶砸倒。
醒來後記憶回到了十八歲。
他將整場婚宴破壞殆盡,揚言要悔婚與白月光私奔。
眾人以為我會痛哭流淚。
然而我隻是笑著對端坐在高台的男人說:“既然陸與州不肯娶我,不如你娶我?”
五年後。
前男友抱著兒子摟著白月光,出現在陸家晚宴上。
看到我,目光鄙夷又嫌惡:“沒想到五年了你還是那副狗改不了吃屎的臭德行,當初要不是假我裝失憶,還真趕不走你這個狗皮膏藥。”
“看你這麼多年對我始終如一的份上,你就留下來給我當個保姆吧。”
看著高高在上,等著我感恩戴德的陸與州。
我隻是淡定地吩咐傭人抱來我五歲的兒子:“介紹一下,這是你弟弟,也是整個陸家內定的繼承人。”
01
聽到我的話,陸與州和他身旁的白月光蘇沁瑤對視一眼,嗤笑出聲。
周圍的賓客也發出戲謔地哄笑。
陸與州的那些富二代朋友,此刻又紛紛圍繞他身邊。
他們看著我眼神中充滿了鄙夷:
“葉雲,大家都是老熟人了,你在我們麵前裝什麼?”
“在場的人誰不知道,五年前你就愛陸與州愛得無法自拔。像隻蒼蠅一樣,整天圍在與州身邊。”
“你今天一定是聽說了,與州會帶著沁瑤和他們的孩子來參加宴會,才千方百計混進來的吧。”
他們話語中的輕視與鄙夷讓我眉頭微蹙。
和陸沉隱婚後,已經很久沒有人在我麵前用這種嘲諷的語氣說話。
就算是他們的父輩,在我麵前也得恭恭敬敬喊我一聲陸夫人。
我剛想開口訓斥他們。
陸與州卻抬起眼皮,上下掃了我一眼,語氣嫌惡地說:“葉雲,就算你嫉妒吃醋我和阿瑤之間有個孩子,也不用撒這麼拙劣的謊吧。”
“你這樣的,我小叔怎麼可能看得上?”
“五年了,你引起我注意的手段還是這麼拙劣。”
我看著眼前的陸與州。
那個曾經無比熟悉的人,如今看來竟然如此陌生。
不知何時竟變成了如今這樣自負的模樣。
我扭過頭不願再看他一眼。
蘇沁瑤挽著陸與州的胳膊,以為我是被陸與州的話刺痛,傷心難堪才低頭不敢看他。
她眼中閃過一抹得意,又瞥過我身上沒有商標的衣服和淩亂的發絲,假意憐憫道:“沒想到這五年來沒有阿州在身邊,葉小姐你竟過得如此悲慘。”
“那麼大年紀了,連件像樣的衣服都買不起。在宴會上穿成這副邋裏邋遢的樣子。”
我低頭了眼自己因為從實驗室匆忙趕來,忘記換下的衣服,挑了挑眉。
自從成為陸氏集團首席研發工程師,我整日醉心研究。
已經很少在意衣著,一切以舒適為主。
周圍的人聽到她的話,大笑著附和。
“當初要不是與州,她怎麼可能有機會進入我們的圈子認識我們?”
“這不,和與州分開立刻被打回了原形,變回了陰溝裏的老鼠。”
蘇沁瑤此時卻一副溫婉賢淑模樣,看著我緩緩說道:“看到葉小姐你過得這麼差,我心中愧疚極了。”
“不如就按照與州說的,來我家做個最低級的保姆,照顧我和與州的孩子。”
“偶爾讓你看一眼與州,就當是你當保姆的報酬,怎麼樣?”
還未等我開口,周圍的人卻指著我紛紛說道:“葉雲,遇到沁瑤這樣心善又大方的,你就偷著樂吧。”
“好好伺候她們母子,到時候隨便給你點東西都是你一輩子掙不到的!”
“你給沁瑤磕個頭感謝一下總不過分吧?”
說著人群中不知誰起哄,順勢便要按著我的頭。
逼迫我跪下給蘇沁瑤磕一個。
02
身後突如其來的推力,讓我險些摔倒。
一直依偎在我身旁的童童,雖然年紀小聽不懂他們對我的嘲諷。
但剛才蘇沁瑤從背後推我,害我險些摔倒卻被他看了個正著。
陸沉在家時,時常教他要和爸爸一起保護媽媽。
他一直記在心裏。
此刻如同一頭憤怒的小獸,衝上去對著蘇沁瑤的胳膊又抓又咬。
嘴裏喊著:“你們這些壞人,不許欺負我媽媽!”
然而童童他畢竟隻是一個五歲的孩童。
蘇沁瑤反應過來以後,尖叫著抓著童童的胳膊便把他甩在地上。
“葉雲你和哪個男人生下的小賤種?竟敢咬我!看我不打死這個小賤種!”
說完,她看著摔倒在地上的童童。
眼神狠戾地抬起穿著尖銳高跟鞋的腳,就要朝著童童踩去。
看著童童稚嫩柔弱的身體,我連忙撲上去,將童童擋在身下。
那一腳狠狠踢在我的小腹上。
高跟鞋尖銳的鞋跟穿透我的衣服,踩進我的肚子碾了碾。
劇烈的疼痛讓我縮在地上慘叫出聲。
肚子上溢出的鮮血很快打濕了衣服,流了滿地。
然而此刻我心中卻隻有慶幸。
還好這一腳被我擋住了。
要是踢到童童身上,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看著滿眼害怕與恐慌,卻仍然試圖擋在我身前保護我的童童。
我再也抑製不住憤怒。
仰頭看向剛才動手的蘇沁瑤。
忍著疼痛捂著傷口站起來。
用力一巴掌扇在她臉上。
“你怎麼能對一個小孩子下這麼重的手?”
“童童要是有事,我和陸沉絕不會放過你!”
蘇沁瑤臉上猙獰了一瞬,卻沒有發作。
反而縮進陸與州懷裏。
一臉委屈與無助地啜泣著說:“與州,她凶我,我不過就是不小心碰了她一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受傷不要緊。”
“隻是,我真的不能看著她到現在,還打著你小叔的旗號在這裏招搖撞騙,敗壞你小叔的名聲。”
一旁的人聽她提起陸沉,滿眼敬畏地附和道:“整個京城誰不知道陸家掌權人陸沉是個殺伐果斷,性格冷厲的商業奇才?”
“這樣的神仙人物,也是她一個窮酸保姆配肖想的?”
“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陸與州心疼地摸了摸蘇沁瑤紅腫的臉頰。
隨後一臉憤怒地走向我,將我踢倒在地上。
他的腳用力地在我的手指骨上碾過:“剛才你既用這隻手打阿瑤,那這隻手就別要了!”
手指骨被一寸寸碾斷,我痛苦地哀叫出聲。
一旁的童童見狀衝上來,用力去扣他踩在我手上的腳,想要保護我。
嘴裏喊道:“壞人!不許欺負我媽媽!”
陸與州皺著眉頭將童童一腳踢開,砸在一旁的柱子上。
童童的頭狠狠磕在地上,鮮血瞬間彌漫,氣息全無。。
“童童!”
我看著不遠處昏迷不醒的童童,淒厲地叫出聲。
掙紮著想要爬到童童身邊,大喊道:
“快打120!”
“童童是陸沉的兒子,也是整個陸家的繼承人。”
“他若是有事,陸沉絕不會放過你們!”
3
我的話讓眾人一愣。
他們看看我又看看倒在地上的童童,眼神中有些猶疑。
若真如我說的那樣,要是被陸沉知道了,那......
他們和他們背後的家族,誰也承擔不起後果。
見眾人如此反應,陸與州眼神一沉。
他十分篤定,我和這個孩子絕不是陸沉的妻子和兒子。
因為陸沉各方麵都好,卻唯獨沒有生育能力。
這也是他當初拋棄陸家的一切,隻身離開的底氣。
他認定陸家的一切早晚都會回到他和他兒子手裏。
陸與州看著我,眼神裏帶著慍怒和恨鐵不成鋼的氣惱。
“葉雲你還真是死鴨子嘴硬!到了這時候,竟然還敢冒充我小叔的妻子和兒子!”
一旁的蘇沁瑤低頭看向我,眼神裏帶著幾分輕蔑。
可轉頭看向陸與州卻又是那副柔善可欺的模樣:“與州,你別這樣說葉小姐。”
“雖然她這樣做可能引得小叔的妻子不高興,讓小叔對你不滿,影響我們兒子的前途。”
“但是我相信葉小姐一定是無心的,你千萬不要怪她。”
蘇沁瑤幾句話就挑撥得陸與州大怒。
他俯身將我拖起來,朝著我的臉上用力甩了幾巴掌。
“賤女人!沒想到你還有這樣惡毒的心思!”
“明知道今天的宴會是宣布我兒子作為第三代陸家繼承人特意舉辦的。”
“竟然想用這種惡毒的伎倆來毀了這一切,你真是罪不可恕!”
我用盡全力掙紮著,用傷痕累累的雙手顫抖著打開自己的包。
此刻我隻想盡快證明自己的身份,好盡快找人救治我兒子。
我拿出陸氏集團的工作證,遞到眾人麵前。
“這是我在陸氏集團任職首席工程師的工作證,足以證明我的身份。”
“今天發生這一切我可以既往不咎,隻要你們快些打120將童童送去醫院搶救。”
“若是童童出事,陸沉的手段你們是知道的,在坐的諸位誰也跑不掉!”
04
然而,我的話卻引得在場眾人哈哈大笑。
他們看著我手中的工作證,嘲笑道:“葉雲,說你蠢你還真笨!難道你不知道陸氏集團的工作證是藍色的嗎?”
“你手中拿個紅色的工作證糊弄鬼呢?”
疼痛與焦急讓我的額頭布滿冷汗,腦海中閃過陣陣白光。
我撐著發昏的大腦解釋道:“這是陸氏集團內部實驗室的通行證。”
“可以去陸氏集團的任何地方,是陸沉專門為我準備的。”
我的話瞬間引起眾人的哄堂大笑。
陸與州看著我仿佛在看一個謊言拙劣的小醜。“葉雲,我看你這幾年別的沒幹,光看偶像劇了吧?”
“我作為陸家人怎麼不知道陸氏集團還有這種東西?”
說完他又瞥了一眼不遠處的童童。
“還特地找個和我小叔有八分相似的孩子,你以為這樣你編排的身份就不會暴露了嗎?”
“我告訴你,我小叔根本就不能生,他這輩子都不會有自己的孩子。”
說著他的臉上帶著得意的神色,繼續說道:“今天這個宴會上確實有一個第三代陸家繼承人,那就是我兒子——陸鵬。”
“至於你和你那個不知道哪裏找來的野種,我勸你還是帶著他盡快離開。”
“否則,等會兒我小叔來了,若是知道你冒充他最愛的妻子,還找個野種冒充他兒子,他一定不會放過你們兩個!”
陸與州說完,我卻根本無心聽他說什麼。
童童呼吸越來越微弱,我心急如焚,眼中隻有他。
陸與州卻以為我心虛害怕了。
他看了我一眼,帶著高高在上的恩賜。
“葉雲,我勸你最好識相點,老老實實跪下和阿瑤道歉。”
“哄得她們母子開心了,我和小叔求求情,說不定能讓他放過你和那個野種。”
看著眼前高高在上,等著我磕頭道歉的陸與州和蘇沁瑤。
我心中恨意達到了極致。
然而看著童童越來越虛弱的模樣,我的眼神中卻又滿是無奈。
如今當務之急,是將童童送去醫院。
隻要他能得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在眾人的哄笑聲中爬起來,慢慢朝著陸與州和蘇沁瑤慢慢屈膝下跪。
在我即將跪下時,宴會廳門口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一雙溫熱的大手將我的膝蓋輕輕托起。
一旁的陸與州麵如菜色,滿是驚恐地看著突然出現的男人。
“小叔......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