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回過神猛地側身躲避,雖然躲過要害之處,但還是被刺傷手臂。
劇痛來襲,耳邊似乎又響起徐承文前世那句:
“你連妙輕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
“公主小心!”
一道玄色身影倏然而至,帶著清洌的氣息,一劍刺穿刺客胸膛!
待我和琉璃退至安全處後,那道身影已然消失在混亂中。
不遠處,徐承文正半跪在地,小心翼翼替徐妙輕揉著腳踝。
護衛們姍姍來遲,隻見周圍的刺客已氣絕身亡。
我按住血流不止的手臂,驚魂未定,卻聽見徐承文冷嗤一聲:
“公主這出戲,演得可真是精彩!”
“不知陛下若是知曉您雇凶攪亂臣子婚宴,會做何感想?”
我抬眸看著他,隻覺得荒謬至極。
傷口一陣陣刺痛,我不想與他爭辯正轉身要走,卻被他一把拉住受傷的手臂!
“啪——”
一記耳光響徹庭院,我踉蹌幾步,嘴角滲出血絲。
“放肆!”琉璃衝上來要扶,卻被徐承文狠狠推倒在地。
他居高臨下斜睨著她:“本官可是準駙馬,輪得到你個賤婢大放厥詞?”
轉而他又對我冷笑道:“妙輕親眼所見,刺客臨死前指認你是主使!”
“你就這麼容不下她,非要置她於死地?”
我慢慢擦去嘴角血跡,盯著他一字一頓:“刺客之事,大理寺自會查清。”
“至於真相......你早晚會知道!”
餘光瞥見徐妙輕瞬間慘白的臉色,我帶著琉璃在眾人複雜的目光中昂首離去。
此後兩日,我閉門不出,專心準備及笄禮事宜。
隻是奇怪的是,每日總能在窗外看見新摘的桃花,鮮豔欲滴。
很快到了及笄禮當日,整個皇宮張燈結彩,滿城歡慶。
我正端在側邊高台上等著父皇母後到來,忽然殿外傳來一陣騷動。
緊接著,我便瞧見徐承文攜著徐妙輕身著正紅的喜服闖入大殿,那抹紅在百官中顯得格外紮眼!
“徐家公子這是唱的哪出?還帶著新歡前來給公主添堵?”
“今日可算是有好戲看咯!”
滿座嘩然中,徐承文牽著徐妙輕徑直走到殿前。
他連最基本的君臣之禮都未行,便命侍女呈上一件玫紅喜服。
那顏色豔俗得刺眼,分明是妾室才穿的式樣。
徐承文望著我,語氣滿是理所應當:
“公主趁時辰還早且換上罷,免得聖旨宣後,還要興師動眾回府更衣。”
一股怒火從我心中升起,我剛正要喚侍衛將他二人拖走,殿外突然響起內侍傳報聲:
“陛下、皇後娘娘駕到——”
眾人連忙跪迎,我冷眼看著徐承文也倉皇拽著徐妙輕跪下。
“何人在此喧鬧?”
父皇踏入大殿,一眼便瞧見突兀的二人,眉頭緊蹙。
待他們入座後,徐承文竟搶先開口:
“啟稟皇上,皇後娘娘,臣已與公主商議妥當,今日迎娶她和妙輕二人,一同進門。”
聞言,父皇沉聲打斷:
“徐承文,誰告訴你......朕要給你和辭兒賜婚了?”
徐承文僵在原地,額頭遍布細汗。
父皇擺擺手,讓掌印太監當眾宣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朕之愛女明昭長公主元慕辭,才德兼備,正值及笄妙齡,與大燕皇子裴宴辭,聰明睿智二人堪稱良配。”
“今特賜婚,擇良辰吉日完婚,欽此!”
滿殿死寂後驟然爆發一陣喧鬧。
“什麼?公主竟是大燕那位質子聯姻。”
“瞧瞧徐公子方才自以為是的架勢,如今可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徐承文聽後臉色煞白,不可置信地衝上殿前,怒聲質問我:
“不可能,你不是請旨要陛上封我為駙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