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個人走進婦產科室後,我默默回到病房收拾東西,辦理了提前出院。
整個下午,手機安靜無比。
回到家,我征征坐在沙發上環顧四周。
這才意識到蘇笑棠的東西無孔不入,就連我和程厲川的婚紗照都被塞進了角落。
直到夜幕初降,門鎖才傳來轉動聲。
我一抬頭,隻見程厲川牽著蘇笑棠進來,手裏還拎著她的粉色行李箱。
他看見我,立刻鬆開蘇笑棠的手,眉頭緊鎖:
“你怎麼擅自出院也不說一聲?你知不知道棠棠她剛剛差點就——”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我輕聲打斷:“既然這麼喜歡她,你怎麼不去替她走劇情?”
他明顯一怔,旋即皺眉道:“你胡說什麼,我和棠棠清清白白,倒是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刻薄了?”
說著,他把蘇笑棠的行李搬進了臥室。
“棠棠心臟不好,需要人照顧,這些天就住這裏。”
我望著妝容精致、氣色紅潤的蘇笑棠,心口像壓了塊巨石。
程厲川沒注意到我的情緒,正仔細地疊著她的蕾絲內衣,動作熟練而自然。
而我們結婚五年,他甚至沒幫我晾過一次衣服。
冷笑剛溢出嘴角,蘇笑棠便捂著胸口踉蹌了一下。
程厲川一個箭步衝來,扶著她坐下轉頭對我皺眉:
“你還愣著幹什麼?棠棠為你跑前跑後一整天,到現在連口水都沒喝上。”
“你去把她的燕窩和藥拿來,就在櫥櫃的最頂層。”
我攥緊的指尖陷入掌心:“你倒是了解。”
程厲川動作一頓:“她從小就這樣,你別多想。”
說完,他便扶著蘇笑棠進了屋。
夜裏,床墊微微下陷,程厲川從背後抱住了我。
他輕蹭我的脖頸,聲音溫柔:“明天是我們的五周年紀念日,我準備了驚喜。”
我渾身僵硬,淚水無聲浸濕了枕巾。
走之前再和他過一次紀念日,也算有始有終了。
我剛轉過身,就見他早已經翻過身去。
“很晚了,睡吧。”
他敷衍地揉了揉我的頭發,不到三分鐘身邊就傳來了鼾聲。
直到淩晨三點,驚雷照亮整個臥室。
我下意識摸向身側,卻什麼也沒摸到。
我輕聲下了床,走出臥室,隻見客房門虛掩著。
裏麵傳來布料摩挲的聲響和蘇笑棠帶著笑意的喘息:
“厲川哥哥,你怎麼不去陪林姐姐,萬一被她發現了......”
程厲川悶哼一聲,床榻搖晃聲更大了些。
我心一緊,猛地閉上眼,轉身想要離開。
卻聽見程厲川懶洋洋開口:
“怕什麼?她啊,不知道被多少乞丐睡過了,我嫌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