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周年結婚紀念日,薑逸川親手給我戴上了一條金絲雀項鏈。
內側刻著的小字硌的我生疼,“白月光替代品!”
成為替身的日子終於要結束時,我笑著遞上離婚協議書。
“薑總,你的白月光要回來了,我也該讓位了。”
他的眼底卻翻湧著偏執,“想逃?你見過有金絲雀可以逃離主人的嗎?”
醫生的電話這時打來,“林小姐,您的腫瘤活檢報告出來了,確診惡性!”
原來,我不止是隻被困的囚鳥,也是一個將死之人。
薑逸川,這次我真的要下定決心了。
......
我正在醫院做檢查,薑逸川忽然打電話給我,讓我參加一個宴會。
我剛想拒絕,卻被他冷冽的聲音打斷,“不來?你知道後果的!”
果不其然,我又被保安攔在了門外。
“小姐,請您出示邀請函。”
這已經是薑逸川的第99次當眾給我難堪,而這個宴會地點保安也已經攔了我不知多少次。
見我麵色慘白,保安有些於心不忍,“林小姐,要不你求求薑總?”
我強迫著自己扯出笑容,隨後衝著保安搖了搖頭。
之前不是沒求過他,可每次等來的都是更加變本加厲的羞辱。
他的兄弟們又開始點火了,“林知意的臉皮還真是厚,都被羞辱過多少次了,還敢來。”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真是為了錢都可以不要臉到這種程度。”
我死死的拽住自己的裙角,卻轉頭對視上宴會裏薑逸川一臉戲虐的笑容。
我知道,他也這樣認為。
三年後的他確實不一樣了,不會再像之前一樣捂著我的耳朵,隨後找詆毀過我的人拚命。
也不會在覺得我花錢大手大腳是可愛,所以,如今我要起錢來都已經成了奢求。
而我,竟連反駁的勇氣都沒有。
我,確實需要錢。
本以為我的情緒不會再有任何波動,卻在和他對視上的那一瞬,心臟還是不由自主的驟縮。
雨勢逐漸變大,漸漸的隻剩下我一人。
兩個小時後,薑逸川訓斥的聲音傳來,“保安,不是和你說過了嗎?她是我太太。”
記不清這句話已經聽了多少遍!
他示意著我過去,可剛邁出步子,我就由於站的早已麻木的腿而跌倒在地。
薑逸川頓了一下,隨後眸子裏帶著些似笑非笑。
“林知意,你知道的,苦肉計對我沒用!”
我一瘸一拐的走進宴會廳,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身上。
薑逸川噴了噴消毒水,“三周年結婚紀念日禮物,想要嗎?”
未等我開口,他已經將沾染著消毒水和內側刻著“白月光替代品”的項鏈,戴到了我的脖頸處。
金絲雀項鏈,白月光替代品,我瞬間淪為全場的笑話。
薑逸川玩味的看向我,“喜歡嗎?我的金絲雀。”
心臟仿佛被人死死掐住般的疼痛,他曾說過他最討厭的就是金絲雀。
因為他的媽媽就是他父親養的金絲雀,一生都被囚禁在空蕩的豪華別墅中。
眾人嬉笑起來,“這可是薑總第一次送結婚紀念日禮物,她能不喜歡嗎?哈哈哈。”
全場的燈光全部聚焦在我的身上,我順時有些頭暈目眩,薑逸川的身影也漸漸重疊了起來。
倒下去的那一刻,周圍的戲虐聲仍然沒有停止。
“林小姐的表演確實逼真,不當演員簡直可惜了,要不你替薑總去扶下她?”
“這心機婊我才不碰!”
閉上眼的那一刻,我看到了薑逸川眼底裏透著的冷漠和默認。
他,也認為我在演。
可他不知道的是,我對他的愛也隻剩下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