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番涼薄的話,我苦笑出聲:“所以我讓你休了我,以後你想納妾就納妾,想要孩子就要孩子。你不敢休我,無非是怕外界的聲音,說你是個白眼狼太子罷了!你做都做了,又有什麼不敢承認的?!”
我最後一句近乎嘶吼出聲。
這句話像是戳中了厲乘風的痛處,他放下懷中的林媚,大步流星向我走過來。
我看到他猩紅憤怒的眼睛,挺直了腰板看著他。
下一刻,他猛地掐住我的脖子,湊近我,惡狠狠的說:“我說了,你是我唯一的正妻,這是不會變的,休妻的事莫要再提,我厲乘風隻有喪妻,沒有休妻一說!”
我想要掙脫開他的桎梏,卻被他直接扔在了地上。
在我還沒喘過來氣的時候,聽見他冰冷的話語:“將太子妃送回後院閉門思過,什麼時候將女德女戒抄三十遍,什麼時候再出來!”
我被人丟進了後院的房間裏,這房間很久沒人住了,滿是灰塵,我躺在冰冷堅硬的床上,身邊散落的是紙筆和厲乘風所說的女德女戒。
我看著一切苦笑出聲,這時房間的窗戶被打開,那人身邊的侍衛小五規規矩矩的跪在我身邊道:
“薑小姐,王爺讓我問你,可否看清了太子殿下的真麵目?是不是願意做他的攝政王妃了呢?”
“而且,屬下查到了一件事情,跟太子去年遇刺有關。”
風順著窗戶吹進來,似乎也將我混沌的腦子吹清醒了。
誰又能想到,大名鼎鼎的攝政王厲延,會是藥王穀的主人呢?
當初那個路過的神醫,也是厲延專門替我安排的。
他對我情根深種,隻可惜,我嫁給了他的侄子厲乘風,他便在我背後一直派人默默守護。
那日如果不是神醫,恐怕我早就一屍兩命了。
“好,你告訴他,我願意,我願意做他的攝政王妃。”
小五麵露喜色:“薑小姐願意就太好了,我想王爺一定會很開心的。”
“對了,你說的和太子遇刺有關是什麼事?”
小五猶豫了一下,說道:“其實,和遇刺的關係不大,事情是關於太子側妃的,那天太子根本就不是為了上山祈福,而是為了和林媚幽會。”
“林媚和太子是青梅竹馬,隻不過林媚是庶女身份低微,早就被家裏許配了出去,所以他們二人隻能幽會,在您進藥王穀之後,林媚那婚約對象得肺癆死了,太子才下定決心抬她進的府,當日太子帶您上山祈福,其實是因為林媚說,在你隔壁房間和太子行那種事情,比較刺激。”
聽完小五的這番話,我攥緊了手指。
那日我本不願上山,是厲乘風一直勸我,我拗不過他才去的。
如果我不去那山上,那便不用給他擋劍,更不會失去孩子,還落得個再也不能生育的下場。
沒想到這一切都隻是因為這對賤人要尋求刺激!
小五跟我說完這些話後就走了,小五前腳剛走,後腳林媚身邊的丫鬟就踹開了我的房門。
“太子有令,太子妃娘娘在藥王穀待過,定是精通按摩技巧,側妃娘娘腳冷難耐,現在請太子妃去為側妃娘娘——”
她說著,惡劣的笑了笑,拉長了聲線道:
“暖——腳——”
我看著她,冷笑一聲:“太子是瘋了嗎?讓我去給他的側妃暖腳?”
那丫鬟白了我一眼,一揮手,瞬間有幾個下人將我架住。
“太子妃,這可不是你說了算的。”
我被帶到厲乘風和林媚麵前的時候,林媚正躺在厲乘風的懷裏撒嬌。
見到我,厲乘風抬眉:“既然來了,就趕緊過來給媚兒暖腳,媚兒懷孕萬般辛苦,她的孩子日後會叫你母妃,你也算是為媚兒分擔些了。”
“做夢。”
我看著厲乘風,滿臉失望,曾經我見到他總是滿目歡喜,如今見到他我隻想吐,大概心死就是這種感覺。
厲乘風的臉色陰沉下來,林媚卻纏上了他的胳膊:“太子哥哥,姐姐不願意就算了,太子哥哥,你的手好熱,能不能幫媚兒暖暖腳?”
厲乘風寵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隨後脫掉了林媚腳上的襪子,將那雙白玉似的小腳握住,隨後貼在了臉上。
我不由想起,從前我與厲乘風在一起時,他總是不懂那些閨閣情趣,連與我接吻都稍顯扭捏,更別說將我的腳貼在他的臉上,原來他不是不懂這些啊,隻是因為不願意這般對我。
至此處我也明白了,什麼讓我給側妃暖腳,都是表麵上羞辱我的話語罷了。
實際上,林媚是想我看看,她的太子哥哥是有多寵她的。
她想激怒我,但可惜了。
因為用不了幾個時辰,我就要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