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佩文不知道是怎麼回的房間。
她坐在床上,大腦一片空白,全身都在發抖。
方啟雲自瀆的聲音,就想魔咒,侵蝕她的大腦,讓她一點點的癱軟下去。
他有欲望,而且是很強烈的欲望,隻是對象不是自己!
沈佩文揚起手,狠狠抹掉了眼角的淚......
第二天,沈佩文便決定加緊速度,趕緊把醫院的離職手續辦完。
她直奔院長辦公室。
張院長正在窗台下澆花,見沈佩文來了,他神情複雜的放下了澆花壺。
“小沈,你真的要調動工作麼?”
沈佩文知道,是父親那邊已經通知了醫院,她也鬆了一口氣,至少自己不必要在醞釀怎麼開頭了。
“嗯。”
沈佩文頷首。
“小沈,你的私人生活,我也不好多問。你如果決定要走,我這邊就開始給你辦手續了。”
“謝謝您,張院長。”
沈佩文的心,就像被插進去了一根鋼針,疼得她全身都在顫抖。
如果自己和方啟雲琴瑟和鳴,一輩子待在淮城,她都心甘情願。
可是現在,這裏對她來說,就是傷心地,她一刻也不想多做停留。
就連不問世事的張院長,也應該知道自己和丈夫關係緊張。
自己能說什麼呢?說自己蠢得可笑,還是說方啟雲心中另有所愛?
沈佩文一言不發。
見沈佩文堅持,張院長點了點頭。
“好,手續大概三天後能辦完。”
剛走出院長辦公室,她就在走廊裏看見了方啟雲的身影。
他來找自己的?
這個念頭在她腦中一晃,隨即被現實打了臉。
方啟雲身後,還跟著一個蘇甜。
他們來醫院做什麼?
在骨科主任的診室門前,沈佩文看見了兩人走了進去。
“王主任,您看下,這是蘇甜的檢查報告。”
方啟雲帶著十二萬分的尊敬,把手中的報告單遞給王主任。
沈佩文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方啟雲自視很高,對人一向冷若冰霜,要不是為了蘇甜,他不可能和人賠笑臉。
她又看向蘇甜。
難怪她回來了,原來是受了傷,文工團留不住了。
王主任戴上老花鏡,細細看了看,
“這個傷,”
他歎了一口氣,“誰給你接的骨呢?”
蘇甜坐在王主任對麵,垂眸,“當地的小醫院。”
“唉!”
王主任搖了搖頭,“骨頭接的有點歪。”
蘇甜突然站了起來,眉頭緊皺,眼珠子顫抖起來,
“砸斷重接,行麼?!”
身旁的方啟雲臉色驟變,他仿佛不認識蘇甜似的。
王主任苦笑一聲,連連搖頭,“我看你現在走路沒什麼問題啊。再說了,都是半年前的事情了,已經不能重新接續了。”
“走路是可以......”
蘇甜肩膀開始顫抖,眼淚毫無預兆的往外流,“可我是舞蹈演員,我的腿現在完全不能做高難度動作!”
“這,和殘廢了沒什麼兩樣。”
蘇甜失了魂。
方啟雲俯下身子,雙臂撐在桌子上,幾乎哀求起來,
“王主任,您是醫院的骨科權威,你一定有法子的。”
王主任有把X光片夾在燈箱上,仔細研讀了一番。忽然,他看向門口,突然笑了,“咦?小沈啊,你怎麼來了?”
蘇甜猛地看向門前,她就像受了什麼刺激似的,推開身前的方啟雲,轉身衝出了王主任的辦公室。
在和自己擦身而過的一瞬,蘇甜的眼神帶刀,刀上沁著毒液,刀刀戳向自己。
方啟雲想要去追,可是又想問問王主任的解決方法。
左右衡量了一秒鐘,他隻能把沈佩文留下來。
他眼底的情緒很複雜,多數是不放心,不信任。
“你去和王主任談一下,我去找蘇甜!”
拋下這句話,他快速消失在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