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林語蝶疾言厲色的打斷我的話。
顧辰川有一瞬間的失神,在我以為他要心軟點頭的時候,他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
“原來,是你家那個小孽種在排隊啊。”
“陳醫生,我加一百萬插個隊,這個配型,就給林東吧。”
林東,就是林語蝶的弟弟。
我跪在原地,聽到這句話後徹底泄了力。
林語蝶的歡呼聲刺耳又傷人:“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醫生你還愣在這幹什麼?快安排手術啊!”
“耽誤了我弟弟的病情你賠得起嗎?”
林語蝶拿著顧辰川的卡,一蹦一跳的跟在醫生身後。
辦公室裏,隻剩下我和顧辰川。
顧辰川高高在上,而我被打斷了脊梁骨,趴在地上苟延殘喘。
許久,我才從地上站起身。
顧辰川笑的嘲諷:“四年前,在法庭上,你指認我酒駕撞人逃逸。”
“如今我隻是小懲大戒一番,你就受不了了?”
“四年前那天晚上,我在哪,你心裏最清楚。”
是,我很清楚。
“至於那個小野種的配型......”
我口袋裏的手機震動起來,聽清楚對方的內容後,我徹底絕望。
掛掉電話後,我轉頭看向顧辰川,眼底的疲憊和絕望早已不想掩飾:“顧辰川。”
“我會如你所願的。”
顧辰川站在我身後,語氣忽然有些慌亂:“什麼如我所願,你給我說清楚,你要幹什麼!”
我沒有理會他那些無聊的反問。
等我杵著拐杖趕到圓圓的病房時,醫院的白布早已蓋過她的頭。
我顫抖著抬起手,緩緩掀開那塊白布。
看到圓圓慘白的小臉出現在白布之下,我的雙腿徹底軟了下來。
怎麼會......
明明她今天早上還打電話給我,讓我幫她收集漂亮的貝殼。
為什麼,短短幾個小時,她就不在了......
林語蝶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轉:“辰川,這個小屁孩不知道從哪冒出來把我差點絆摔倒。”
“我隻是輕聲嗬斥了她幾句,她竟然直接撲過來咬我。”
顧辰川皺著眉看著林語蝶被咬的手腕,隨後目光落在我身上:“聽到了嗎?”
“語蝶隻是正當防衛而已。”
如果是正當防衛,那為什麼,圓圓的身上會有大小不一的紅痕,這明明就是被人用力掐過留下的痕跡。
我深吸一口氣,將哽咽和眼淚咽回肚子裏,轉頭看向將林語蝶護在身後的顧辰川。
我像個瘋子一樣,拿起身邊一切能拿得動的東西砸向這二人。
顧辰川擋在林語蝶麵前沒有躲閃,額角被保溫杯砸出一個破口,頓時鮮血直流。
他完全不顧自己頭上的傷,兩步衝到我麵前來,利落的拿起一旁的束縛繩將我的雙手捆在一起。
“你冷靜點!”
話音剛落,一個巴掌就落在了顧辰川的臉上。
我的指尖發麻,用力掙紮著,太陽穴的青筋突突的跳著:“我沒辦法冷靜!”
“你知不知道,圓圓是我和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