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選一,我當然選擇後者。
玻璃紮進膝蓋疼痛早已沒了知覺,身上新傷疊舊傷,我早就習慣了。
“你知不知道,因為你前幾年的花邊新聞,最近可讓辰川忙壞了。”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一遝厚實的照片便被人狠狠扔在了我的臉上。
隨意撿起一張,都足以讓一個普通女人身敗名裂。
照片內容不僅僅是酒店裏拍下我被人帶進酒店的照片,還有很多大尺度的私密照。
每一張都能清楚的看到我的臉。
林語蝶的聲音還在繼續:“就因為你這些陳年爛事被扒出來,顧氏集團的股份連續跌了好幾天。”
我靜靜的看著照片裏那衣不蔽體的女人,心中隻覺得好笑。
這些照片到底是不是我的,顧辰川最清楚。
我看向顧辰川,他也看著我,短暫的停頓兩秒後,他嗤笑道:“怎麼?照片上的女人不就是你嗎?”
我低下頭,沉默的拿起桌上度數最高的一瓶酒,仰頭悶了一口。
我不想反駁。
因為沒有意義。
很快,因為酒精過敏的紅疹便布滿我的全身。
我的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在眾人的嘲笑聲中,我無意識的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我躺在醫院裏,耳邊傳來顧辰川和醫生的對話。
“她的喉嚨是什麼情況?”
“從片子上看,大概是什麼腐蝕性液體造成的,沒有及時就醫。”
“所以她現在,不是不願意開口說話,是不能開口說話?”
“能說,但最好還是休養好之後再說,否則......她的嗓子會徹底壞掉,變成一個啞巴。”
顧辰川的表情越來越沉重,但很快,他就輕笑一聲:“啞巴,啞巴好啊。”
“我希望,她變成一個徹底不能說話的啞巴。”
“要是死了,那就更好了,我一定買下全城的煙花爆竹慶祝她死的好。”
醫生沒敢反駁他說的話,訕笑著走出了病房。
畢竟,四年前,我害他入獄的事情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他恨我,折辱我,完全合情合理。
因為我作了偽證。
顧辰川並沒有在病房裏停留多久,接了個電話後便匆匆離開。
我緩緩睜開眼,看著天花板失了神。
很快,放在床頭的手機忽然響了一聲。
我拿起手機一看,是圓圓的主治醫生發來了消息。
“圓圓的配型找到了!!麻煩盡快繳清費用方便我們這邊安排手術。”
突如其來的驚喜讓我欣喜若狂。
感謝的話還未編輯成功,下一秒,對方又撤回了這條消息。
我連忙追問:“陳醫生,是找到圓圓的配型了嗎?”
對話框上很快顯示著“對方正在輸入中”。
可我左等右等,都沒能等到陳醫生的答複。
我顧不得腿上的傷口,連忙下床,拿著放在一旁的拄拐撐著身子朝著陳醫生的辦公室走去。
剛走到門口時,我就聽到了林語蝶哭的梨花帶雨:“好不容易找到配型,陳醫生,能不能幫我弟弟插個隊,要多少錢都行。”
陳醫生麵露難色:“這......”
顧辰川輕拍她的後背安撫,滿臉不悅:“既然找到了配型,為什麼不能給我們安排手術?”
“另外一家的家屬也排了很久,隻是費用一直沒湊齊......”
顧辰川不耐煩的開口:“既然那家連手術費都沒湊齊,還浪費資源給她幹什麼?”
聽到這,我推門而入,不顧腿上的傷口如何,直接跪在顧辰川麵前,接近哀求的開口:
“求你,把這個機會還給圓圓,求你......我給你磕頭,求你......”
嘶啞粗糲的嗓音難聽又刺耳,我的頭一次又頭一次狠狠磕在冰冷的地上,隻求他一絲心軟。
“圓圓不是野種,她是我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