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帆猛地僵住。
“寶寶,你說什麼呢?”
我把手機舉到他麵前。
“程家大少爺,身價幾百個億,裝窮,裝人格分裂來玩兒我,有意思嗎?”
“箬箬,你聽我解釋。”
我咬著牙狠狠一巴掌甩在他臉上。
手心有些發麻。
“秦箬!你敢打我!”
“是,我就是裝的,我就是玩兒你,我看到你被我騙得跟狗一樣我就是開心!”
“受不了就分手啊!”
他沒等我回答,摔門離開。
我深吸一口氣,將他的東西一樣一樣扔出門。
這是我家,該走的是她。
可第三次扔東西時,齊悅站在門外。
“這裏以後是我的了。”
“我要在這兒住,你搬出去。”
“滾。”
再多一個字,我都懶得跟她說。
“秦箬,誰給你的膽子這麼跟我說話,你知不知道,我弄死你,就跟踩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我沒有說話。
齊悅盯著我良久,突然將我推進家門。
不知道她做了什麼,大門居然打不開了。
“齊悅,你要做什麼!”
我慌亂地拍門。
“秦箬,你這種人也配讓千帆掛心。”
“他跟我上床,喝醉了卻喊你的名字,你可真礙眼啊。”
“我容不下你,所以你去死吧。”
“放心,你這種人的命,我動動手指,就能擺平。”
臥室突然有了煙味。
煙是從床底飄出來的。
我認不出那到底是什麼東西,看起來像極了火藥,綁著一個遙控裝置。
我家在六樓,這麼燒下去我必死無疑。
火越來越大,我忍著嗆扯了所有能用的床單被套繩子,回憶著網上學過的方法打了一個繩結。
眼看火要燒過來,我用力拉住繩子從窗戶往下滑。
眼看就到二樓,我鬆了一口氣,手上的繩子卻猛地斷開。
火已經燒斷了身子。
我摔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分不清到底哪根骨頭在疼。
手機從口袋裏滑出來,自動撥通了緊急聯係號碼。
那邊傳來程千帆不耐煩的聲音。
“你在作什麼?是你先對我動手的,我們已經分手了,錢我也不可能給你一分,別來糾纏我。”
掛斷前,我聽見齊悅喊他去看看今天到貨的奢侈品包。
手機關機了,我漫無目的地往外走。
路過遊樂園時,在門口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程總對齊小姐可真好,這麼大遊樂場直接買下來給齊小姐一個人。”
齊悅嬌羞地撲進程千帆懷裏。
“千帆,你這樣,秦箬會不會生氣啊,她打你那一巴掌到現在還腫著,我心疼。”
程千帆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環顧四周,我趕緊躲到牆後麵。
“放心吧,秦箬就是隻狗而已,隻要我嘬兩聲,她還能搖著尾巴來找我。”
嘴唇被我咬出血,後麵的話我卻聽不見了。
林琅從身後捂住我的耳朵。
他什麼都沒說,隻是帶著我離開。
齊悅發朋友圈坐在全市最高的摩天輪上時,我跟林琅坐上了飛機。
程千帆,我們一拍兩散。
直到深夜,齊悅才玩盡興,她留程千帆過夜。
程千帆卻推開了她。
他心裏莫名地慌亂。
“程總,您叫我把幾個奢侈品店全包了,東西都在這兒,要給齊小姐送進去嗎?”
“送到秦箬那裏。”
程千帆思來想去還是不放心,跟著助理一起趕回去,卻隻看到燒黑的牆和破碎的玻璃。
他心跳漏了一拍。
“箬箬!”
打掃大爺拍了拍他的肩膀。
“年輕人,你離遠些,這裏臟得很。”
“裏麵的人呢!”
“人?這麼大火早就燒死了,哪來的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