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心俱疲地回了酒店,習慣性讓梁詩洛給我煮點麵來當宵夜。
可她的名字在空蕩的房間內回蕩了幾圈,遲遲沒有回應。
我怒氣上湧,重重朝著衛生間的門敲了幾聲;
“聽見沒有啊!你聾了啊!”
還是無人應答。
我推開門發現,裏麵空無一人。
其餘的空間一覽無餘,更是半分她的影子都沒有。
我強忍著怒氣給梁詩洛打去電話,原本次次秒接的人這次竟然拖到快自動掛斷才接聽。
一開口依然是那麼冷淡聽不出情緒:
“有事嗎?”
“你還好意思問我有事嗎?你人呢!幾點了還不把飯準備好!”
“我看過了,你的房間裏有廚房,你可以自己做。”
我瞬間無語,不知道是氣的還是餓的。
我和梁詩洛結婚五年,這五年裏別說做飯,連洗菜都沒有伸過一次手。
她明知道我什麼都不會還說這種話,明擺著故意和我作對。
“你開什麼玩笑?我坐了這麼久飛機累得腰都直不起來你讓我自己做飯?”
“來之前我可告訴你了,我讓你陪我一起到海南是來伺候我的,不是來旅遊的!”
電話那邊陷入了冗長的沉默中。
過了許久,梁詩洛低低的聲音才傳來:
“我知道了。”
隨後就掛斷了電話。
我攥著手機在屋裏轉了三圈,床頭櫃上的電子鐘顯示淩晨十二點半,胃裏火燒火燎的疼。
以前這時候梁詩洛早該端著小米粥來哄我了,現在倒好,連人影都見不著。
又半小時後,門鈴響了。
我以為是梁詩洛終於服軟了,結果開門一看,是個外賣員。
“您好,您的餐。”
紙質的袋子裏裝著幾份小碗菜,看樣子是我平時喜歡吃的。
但是奇了怪,梁詩洛以前最反對我吃這些東西,說不健康,今天竟然反了性主動給我點。
果然結婚沒幾年就開始暴露自己懶惰的本性了。
網上說的對,女人婚前婚後就是兩副麵孔。
我一邊罵她一邊把飯菜往嘴裏塞。
但說實話,我雖然常常嫌棄梁詩洛,可她做菜真的沒得挑。
這麼多年早就把我的嘴巴養刁了,現在吃哪個菜都是沒滋沒味兒。
我直接拍下吃了一半的菜發給她:
“你點的什麼破玩意兒,難吃死了。”
過了很久她才回複:“隨便選的,不吃就扔了。”
我喉頭猛地發緊。
以前我嫌外賣難吃,她能連夜坐高鐵給我送飯盒。
現在這副死樣子,跟個炮仗似的。
至於嗎?我不就是來這給自己和梁藝圓個夢,她到底還要鬧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