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龍鳳胎兒女玩呲水槍的時候,不小心濺在了老公的白月光身上。
她說了句:“好涼。”
老公便把他們丟進零下五十度的冷庫裏反省。
“他們才不到8歲,把他們關一天一夜會受不了的!求求你們放過我的兒女,把我關進去替代他們好不好!”
楚梓航卻一腳踢在了我的肩頭,撣了撣被我碰過的褲腳。
“敢作敢當,他們犯了錯就要受到懲罰。何況我楚家的繼承人若是連一點寒冷都受不了,就不配做我的孩子!”
於是第二天,我隻看到了抱在一起,臉色青紫,凍成冰塊的兩個孩子。
我的孩子去世的當日,京市的街道上鋪滿了鮮豔的玫瑰,是楚梓航在慶祝溫蘊知懷了他的孩子。
“他們要是懂事點,我還能讓他們姓楚,長大一輩子伺候我和悅悅的兒子。”
楚梓航語氣帶著不屑,仿佛恩賜一般。
我抱著他們的屍體徹底死了心:
“孩子死了,結局已定,我再也不欠你們楚家了。”
..........
當二十四小時過去後,我推開保鏢的阻攔,用力打開門。
“寶寶!”
我目眥欲裂的看著前天還一左一右坐在我懷裏笑著說愛我的兒女,此刻團抱著依偎在角落,毫無聲息。
他們的口鼻溢出鮮血,紅潤的臉被凍成了青紫的冰塊。
我把他們摟緊懷裏,向從前那樣,抱著他們一步步走回老宅。
冰冷的溫度順著皮膚凍進我的胸膛,心臟寒涼一片。
今日陽光正好,卻融不化我已經死去的孩子。
街道上芳香異常,鮮豔的玫瑰團簇著,紅的刺目。
“楚梓航愛何凝悅。”
四周的行人豔羨的目光落在鋪在中央大街上的幾個字:
“楚總也太愛何小姐了吧,剛剛查出懷孕五分鐘就給她綻放滿城的煙火!”
“可不是嘛,誰的孩子更重要,這不一眼就看出來了嗎?”
我的孩子被折磨著在寒冷中死去,何凝悅的孩子在期待與溫暖中誕生。
楚梓航隻顧何凝悅有孕的歡喜,卻不曾想過我們的孩子。
我帶著孩子走回別墅,給他們圍上毯子,企圖看到他們像從前一樣笑著回抱住我。
可直到肉體解凍,他們癱軟在地,看著他們緊閉的眼睛,我仿佛能幻想到他們是如何在絕望裏死亡。
“梓航那個畜牲!你等著小知,我馬上就到絕不讓你再受半分委屈!”
“他隻是被外麵的野花迷了眼睛,但他其實最愛的人還是你啊小知!”
楚老爺子壓抑著怒氣,不斷安撫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
他的身影出現在不遠處,看到我頹然的坐在孩子們的屍體麵前,正要走上前把我扶起來。
但下一秒,他便親眼看到一盆腥膻熾 熱的赤紅從頭而降,將我浸透。
竟然是雞血!
站在一旁的侍從垂頭,手上拿著的電話裏傳出楚梓航的聲音。
“溫蘊知,你有完沒完,不就跳個傘而已嗎?還至於告到老爺子那邊,若是因為老爺子的斥責讓悅悅的孩子有半分不安,我要你好看!”
“受點涼就至於告狀,一大盆熱雞血夠你給他們補身體的了,再跟我這裏無病呻 吟,你的孩子們就別想姓楚了!”
電話那頭傳來女人嬌嗔的哭聲,剛剛還對我疾言厲色的楚梓航,霎時軟了語氣連忙安慰。
電話被掛斷傳來嘟嘟聲,我的心卻已經痛到麻木。
楚老爺子安慰我的話再也說不出一個字,眉頭緊皺,一腳踢飛那盛過雞血的大盆。
眉間的怒氣變成了苦澀,他躊躇著詢問:
“看在梓航救過你一命的份上,再為他懷一個孩子可以嗎,你難道真舍得讓他日後突發重病死去?”
舍得嗎?當然舍不得。
幼時我被溫氏集團的仇敵綁架,是同樣年幼的楚梓航將我換了出來。
自那天以後,我的整顆心就全部給了他。
直到後來,楚老爺子說楚家的遺傳病需要親生孩子的血治愈而我的特殊血型剛好可以完美治愈他的病。
於是我放棄去國外與父母開拓超大市場,拒絕了豪門聯姻,放棄了所有,包括我的尊嚴,嫁給了楚梓航。
我舍不得他死去,所以我忍受著他的冷眼,忍受著別人的嘲笑,忍受著何凝悅對我的侮辱。
可最終換來的,卻是我兩個孩子被凍僵的屍體。
“一命抵一命,楚梓航救了我一命,害死了我孩子一命。”
“死局已定,我不欠他,也再不欠楚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