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馬球會上,養馬奴淳於錦的妹妹被我一鞭打死。
一朝得勢,他成了公主寵臣,陷害殺我全家,獨留我一人。
而那關鍵的證物,竟是我親手奉上。
我成了罪奴,供人取樂,任人折辱。
夜裏還要被洗幹淨了,抬到他的床上。
他變回狐狸真身,盯著我身上的傷口,靠在我耳邊問我錯了沒。
我無聲無息,與死人無異。
他怒急,叫人扒光我的衣物,綁在家人的牌位前受鞭刑。
“兔兒當年就是被你一鞭子打死的,讓你受鞭刑,也算合情合理。”
“也好讓你父親看看,做了孽,遲早要還。”
我不堪受辱一心求死,偷了他備的毒藥。
我醒來時,竟沒有死,隻是記憶開始逐漸消失。
直到第七天。
我看著滿麵擔憂的淳於錦,問他是誰。
......
下人說,淳於錦今晚不過來。
我本鬆了口氣,可夜裏他還是帶著一身酒氣,一腳踹開了我的房門。
他麵色森冷,將我一把扯過去。
“薑令儀,誰準許你穿衣服的?”
“你如今已是官奴,就該任人玩弄,既知會被脫,穿又有何用?”
“還是說,這是你想的勾引人的法子?嗯?”
他開始狂躁地撕扯我的衣服。
身上的鞭傷未愈,我不想又添新傷,隻順從地任他擺布。
他卻怒氣上湧,一腳把我踹開。
“果真是不知廉恥!”
我摔到地上,剛結痂地傷口裂開,鮮紅的血滲了出來。
淳於錦之前從未對我發過脾氣,可這些天來,已經不知是第幾次了。
我早已麻木。
我忍著痛從地上爬起來,理好衣服,俯身跪在他麵前。
“奴自請回桃夭閣。”
淳於錦先是一愣,隨後變了臉色。
“你就這麼急不可耐?你知道桃夭閣是什麼地方嗎?”
我自然知道桃夭閣是什麼地方。
在那裏我被十幾個男人上下其手。
我哭著喊著,流著淚求他們,可卻讓他們笑得更興奮。
那些笑聲早就成了我的夢魘,夜夜侵襲著我。
可就算如此,我還是要走。
離開這個一心想要報複我的男人,離開這個害得我家破人亡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