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懇請淳於大人允我回桃夭閣!”
我高聲重複道。
他蹲下身來,眼底暗藏著洶湧,先是不解而後嘲諷似地看著我。
“薑令儀,你是不是瘋了?“
“還是,你想逃?”
我淒苦一笑。
淳於錦畢竟是獸,連直覺都比普通人敏銳。
“奴婢是官奴,待在您的府邸於理不合,長公主......恐怕也不會高興的。”
他麵色晦暗不明。
“既這麼想逃,當初你一鞭子打死兔兒的時候,想沒想過她該怎麼逃!”
“那是陪了你十年的人,薑令儀,你為什麼會這麼殘忍?你們薑家人當真是血脈相承!”
他的手越捏越緊,像是要捏碎我的下巴。
我被逼出了眼淚,忍痛搖頭。
想要辯解,可淳於曉的死卻是事實。
縱然我已說過千百遍,當初我並沒有想要打她,是她自己衝到了我的鞭下。
可淳於錦早已認定我就是拿她取樂。
“哥哥,我隻是個奴婢,小姐那我撒氣,是應該的,你,你別怪她......”
淳於曉靠在他的懷裏虛弱地說,沒多久就咽了氣。
她臨時前的這句話,讓我再也沒有辯駁的機會。
我被打怕了。
抬頭與他對視時,眼裏不自覺帶著求饒和討好。
他卻忽然發了狠,一口咬上我的脖子。
鮮血泊泊地往外流,盡數進了他的口中。
下一秒,我的衣服盡碎。
這一夜,淳於錦壓著我要了一次又一次。
粗暴的動作讓我連起身都困難,可明明曾經的他,連吻我一下都小心翼翼。
我看著他那張越發妖冶的臉,當真是整個京城都難尋出第二人。
當初在馬球場上驚鴻一瞥,少年從失控的馬上救下了我。
一眼萬年,那時起,我便認定了他。
縱使他身份卑賤,隻是府裏的養馬奴。
我卻隻一心想要和他廝守。
我們在那棵桃花樹下約定,元宵燈會那天便出逃。
他要我偷來父親的印章,好做出城的文牒。
我天真地信了,想放下一切和他私奔,可不曾想引來的卻是滅門之禍。
父母家人被我害死,我本就不願苟活。
可最後連死竟都成了奢望。
不論在何處,都有人時刻盯著,就算尋死也會被淳於錦叫人救回。
今晚或許是 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