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孽障淨挑著我競選院長的時候鬧事!”
爸爸的聲音透露著一股嫌棄,媽媽則憤恨說道:
“要不是樂嫣和我哭訴,我都不知道徐多玉居然能幹出這麼丟臉的事來。”
哥哥攥緊了王樂嫣的手,一臉安慰。
“樂嫣你別哭,等一下她回來了,就讓她給你跪地道歉。”
媽媽心疼摟住王樂嫣,歎了口氣:
“當初就不該生下她,名字真是取對了,真的多餘。”
我在門口頓時渾身一僵。
多玉,多餘。
原來如此,竟是如此。
霎時間,我心如死灰。
那頭爸爸繼續疾言厲色:
“這次必須讓徐多玉畢不了業,將來隻能去端盤子,學術不端的人不配做我女兒。”
我癱軟在地,慘淡的笑。
就算我隻是普通的一個學生,他們怎麼就能輕易給我下結論了?
“學術不端”四個字,落在我身上。
我再也無法考研,甚至連國外的學校都申請不到。
而爸爸早就在王樂嫣初試成績沒過國家線的時候。
就為她聯係好了國外的學校,親自寫了介紹信。
虛構了一大堆王樂嫣根本沒參與過的論文。
把自己學生的一作名額都讓了出去。
要說學術不端,不應該是他們自己嗎?
而我曾經因為一個小小的數據熬了七天七夜。
去問爸爸時,卻隻等來他冰冷冷的一句:
“我沒有義務幫你,我在外麵教實驗都要收費的。”
說來可笑,一句“收費”確實讓我動彈不得。
因為自從我考上大學以後,他們再沒給過我一次生活費。
隻是因為王樂嫣對他們說我在學校早戀。
爸爸狠狠甩了我一個巴掌:
“你就這麼饑渴嗎?罰你兩個月的生活費。”
說是兩個月,可後來誰也沒給過我一分錢。
剛開始那段時間我幾乎活不下去。
如果不是靠著在食堂兼職,每天包飯一小時掙九塊錢。
我真害怕自己會接受那些找上門的老男人。
那天我兼職時,一個大叔直接對我說:
“小姑娘,大學不用過得這麼辛苦。
你跟了我,每個月給你五千塊錢。”
當時,我隻覺得好笑。
還想如果爸爸知道我在外麵差點為了錢要出賣自己。
他還會這樣懲罰我嗎?
現在看來。
就算我一輩子端盤子,他們也不在乎。
他們隻想給王樂嫣出這口氣。
我終於明白了。
我們之間自始至終沒有一絲情分。
既然如此。
我就要為自己打算了。
我平靜的拿出手機舉報:
“我要舉報徐梧桐教授和學生學術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