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四人邂逅

眼前的隧道並非全然無光，至少在兩側牆角處等距排列的應急燈，還是在竭盡全力，用自己微不足道的光線來照亮少女們的前進道路。

不過這些應急燈既然還在正常工作，也證明了這座要塞一定有人。這麼來看的話，是陷阱的可能就又增加了些許。

“海倫娜，接下來要去哪裏？我們隻得到集合消息，但是並沒有告訴我們去哪集合啊......”

這是兩位少女不得不麵對的問題。隧道的盡頭近在咫尺，再走下去的話，就是這所半成品要塞的地下車庫了。

“中央大廳？嗯......就去中央大廳吧！”

盡管有幾秒鐘的猶豫，但海倫娜還是很快做出決定，至於為什麼選擇中央大廳，隻能說是這海倫娜的直覺。

“為什麼要去那裏？”

艾麗卡馬上便發出疑問，問題和海倫娜預期的完全一致。

“反正也不知道去哪，不如就先去最中間的地方看一看，說不定就能找到什麼線索呢。你說是不是，我的小艾麗卡~”

聽著海倫娜陰陽怪氣的語調，艾麗卡想起了剛剛在更衣室的遭遇，所以艾麗卡主動的放慢速度，和海倫娜保持了一個身位的距離。

“認真點啊海倫娜，分分場合......”

“放心放心！我還是知道分寸的~”

也不知道是真知道還是假知道......

帶著將信將疑的語氣，艾麗卡在心底自說自話，隻不過略有陰森的隧道，還是讓艾麗卡不敢和海倫娜離得太遠。

無意間，頭頂的排風扇突然傳來嗡嗡響聲，讓跟在後麵的艾麗卡差點嚇得叫了出來。

嚇......嚇死我了......

打了一個機靈，艾麗卡趕忙捂住嘴巴，如果被海倫娜聽到的話，難免會成為她以後惡作劇的把柄。

實際上艾麗卡還是很怕黑的。

隻是說來也有些奇怪，艾麗卡在夜戰的模擬中從來沒有退卻過，但當自己一個人在黑屋子裏獨自睡覺時，那種不自在的畏懼感，反而會莫名其妙的湧上心頭。

這才不是怕黑......要是我離海倫娜太遠的話，肯定會給壞人留下可乘之機！嗯嗯！就是這樣！

在心底安慰著自己，艾麗卡重拾自信般的點了點頭，她緊跟著海倫娜寸步不離，時不時還會回頭注意一下身後。

然而就在艾麗卡下一次回頭時......

“嗚——哇！”

“啊......啊啊啊啊！！！”

海倫娜帶著詭異的冷笑回過身來，她嘴角流有一串“血跡”，然後向艾麗卡張牙舞爪的撲了上去。

“屍......屍變！這是屍變啊啊啊！”

艾麗卡的動作角度過於誇張，就連姿態穩定儀也無法補救，她的身體向後翻仰，“噗通”一聲坐在地上。

“我要吸幹這個小妹妹的血~嗚——哇！！！”

“別......別過來啊......再往前走我就開槍了！”

艾麗卡放聲驚叫，她麵容失色的看著海倫娜，同時抬起了自己的mg-42機槍，好在海倫娜及時停住了動作，否則艾麗卡真的會開槍也說不定。

“停......停......我開玩笑的艾麗卡......冷靜......冷靜！”

海倫娜尬笑著高舉雙手，額頭也逼出一行汗水，這時候，艾麗卡才發現海倫娜嘴角上的“血跡”，不過是她自己偷偷畫上的兩道口紅......

“海......海倫娜！我這次真的生氣了！”

帶著一絲哭腔，艾麗卡狠狠的斥責，要知道剛剛的艾麗卡，可是連眼淚都差點被嚇了出來。

“對不起艾麗卡......我不知道你會這麼怕黑啊......”

“知道我怕黑還這麼做的話，那就更過分了！哼......這回我不會原諒你了！”

“哎呀，這是頭一回，你就饒我一次，給次機會！”

海倫娜雙手合十，但艾麗卡總覺得這個畫麵在哪見過。對！就是剛剛在更衣室的時候！

又想故技重演，我可不會上當了！

“沒......沒有機會了！我可是一直跟在你後麵保護海倫娜的安全，結果你卻這麼對我，海倫娜是真的過分！”

“是我不好，是我辜負了小艾麗卡的良苦用心......”

剛剛還在拚命道歉，可下一秒，海倫娜便充滿疑惑的眨了眨眼。

“哎！？等等，為什麼要保護我的安全？”

海倫娜不解的問到。

“那還用說......把我們騙到這個地方來的人，他的目標肯定是你啊......”

艾麗卡的話讓海倫娜一頭霧水，她很好奇，艾麗卡是如何得到這種見解的。不過稍加思索後，海倫娜很快便明白了艾麗卡的意思，因為自己的特殊身份，艾麗卡會這麼想也毫不奇怪。

“這麼想的話，你說的確實在理。不過艾麗卡，可並不是因為身份特殊，就一定會被別人盯上喲~”

用手絹擦掉嘴邊的口紅，海倫娜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無意間，兩位少女的眼神對視到一起。

“如果一個人想陷害另一個人，那中間的原因會有很多，可不能因為簡單的身份，就輕易對這種事情做出結論啊......”

“那你的意思是......”

艾麗卡眨了眨眼。

“他的目標，不，應該說是他們，他們的目標當然也可能是你，艾麗卡。”

一時間，氣氛變得沉重起來，艾麗卡從一開始就否定的可能，現在又重新冒了出來。

難......難道他們的目標是我？

可是，如果自己是目標的話，那做出這種事的人有什麼目的？想法設法算計一個難民出身的新人使魔，對那個人來說到底有什麼好處？

思來想去，艾麗卡不得而知......

“總之，我先給艾麗卡道歉，這種情況還開玩笑確實是我的不對......”

聽著海倫娜的語氣，看來她確實是認識到了錯誤，再加上眼下的特殊情況，艾麗卡也不打算再追究下去。

“我們現在得加倍小心了，起來吧艾麗卡！”

接過海倫娜伸來的右手，艾麗卡被拉了起來，兩位少女收回履帶，切換成普通的行走模式。畢竟在狹小的空間裏，履帶模式在格鬥戰中的缺陷會暴露無遺，所以剩下的路程，兩位少女選擇走路前行。

不過很快的，兩位少女便到達了隧道盡頭，現在再來想想，走過的距離似乎比外麵看起來要近上不少。

“讓我看看......嗯......去中央大廳最快的方法應該就是這部電梯了！”

環顧四周，海倫娜停了下來，這裏是一個寬敞的中專地帶，同時還有通向四個不同位置的電子門。

而在這個空間的左側，四部電梯就擺在那裏，它們可以通往要塞的頂部，同樣也可以通往地下。

“可是海倫娜......現在坐電梯好像有些不妥吧？”

看著電梯關閉的大門，兩位少女沒有邁出一步，它的樓層提示燈還在正常顯示，在黑暗中散發微弱的紅色燈光。

“也對......萬一電梯被做了手腳，不就被人正中下懷了，艾麗卡，還是你想的比較周到啊~”

海倫娜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不過艾麗卡卻不這麼想......

“不不......我隻是覺得，咱們身上的這套裝備，這種普通的電梯應該帶不動......”

“呃......”

海倫娜遲鈍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好像在說“果然是我高估了艾麗卡嗎......”。

不過海倫娜也馬上想到了一個新問題，既然這種電梯帶不動使魔裝甲，那以後豈不是......

豈不是每次出擊都要坐那個嚇死人的高速升降梯......

“咳咳......那我們還是從旁邊的應急通道走吧！”

推開電梯旁的白色推拉門，一股沉重的灰塵味撲麵而來，這種感覺就像是進入一間倉庫，而倉庫又許久沒有人清理過一樣。

而且推拉門後的樓梯也沒有任何照明設備，和剛剛的隧道相同，隻有些標記方向的綠色指示燈。

明明這些應急設施都在工作，為什麼不把照明設施打開呢？

其實這個問題不難想到，黑暗可以蒙蔽人類的雙眼，可以更方便的進行刺殺和行凶。與其發出這樣的問題，倒不如問問為什麼還要留下那些應急燈光。

不行......完全想不出來......還是把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情況上吧......

搖了搖頭，艾麗卡決定不再思考這些，隻是在當前的環境中，艾麗卡也感受不到任何敵人的存在。

所謂的敵人包括蟲獸，機械，甚至是和自己一樣的人類......

“要進去了艾麗卡。”

海倫娜如是所說，但就是這麼非常簡潔的一句話，卻讓艾麗卡想到些“不好”的東西。艾麗卡感覺自己的大腦正在發燙，盡管極力克製，但那些令人臉紅的畫麵還是湧了出來。

不不不，我隻是無意中買到了盜版播放帶①，然後看到了那種畫麵......我......我可不是個壞女孩啊！

一邊搖頭，一邊在心底拚命解釋，可到頭來，艾麗卡卻又想到買盜版播放帶也不是什麼好事......

誰......誰讓我那麼窮，窮到連電影院都去不起......被無良奸商坑害，這才不是我的錯！

“在想什麼呢艾麗卡，集中精神啊......”

“啊......抱......抱歉......”

“怎麼還突然道歉上了......艾麗卡真是奇怪......”

“有......有麼？”

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艾麗卡一陣尬笑，如果不是樓道昏暗的原因，自己臉紅的樣子肯定會被海倫娜一覽無遺。

如果被海倫娜看到的話，保不齊又會被她問出什麼奇怪的問題......

“可能是太緊張了海倫娜......怎麼樣，這裏麵有什麼動靜嗎？”

一是確確實實的發問，二則是為了支開話題，可當艾麗卡的問題脫口之後，海倫娜的表情卻突然嚴肅起來。

“裏麵......”

貼近門邊，海倫娜凝神屏息，她雙眼一動不動，然後從嘴中吐出了兩個字。

“有人......”

火速的交換眼神，艾麗卡打開了mg-42槍身上的保險，海倫娜隨即作出準備“破門”的戰術動作，持槍手的食指也貼在了扳機外麵。

“聽我的口令，三......二......一！”

金發少女用力一踹，白色的推拉門立刻破開，它的門鎖因損壞而掉在地上，被踢中的門板甚至飛到一旁。

巨大的破門聲不斷回響，在黑暗中，艾麗卡衝進了中央大廳。

“不許動，放下你的武器！”

“放下武器，我要開火了！”

兩具槍口麵麵相視，隨後，海倫娜也加入到這場對峙當中，房間裏三把機槍針鋒相對，少女們的神經都緊繃到極點。

“放下你的武器！不然我開槍了！”

艾麗卡繼續提高嗓音，手指也從預位挪到開火位。

“你們才放下武器，我的子彈可不長眼睛！”

回答的人是一位女生，她手中也端著一把mg-42，槍口緊緊的對準艾麗卡。

“給你最後的機會，快放下武器！”

“休想，想死的話就開火看看喵！”

顯然，眼前的“敵人”並不打算束手就擒，而在黑暗中，艾麗卡也看清了那個少女的輪廓。

她個子不高，和紐倫堡那個“小不點”教官一樣，大概都在3750px左右，不知是什麼顏色的頭發被係成兩條雙馬尾，頭上似乎還帶了獸耳造型的奇特發飾。

不過重要的是，這位雙馬尾少女也是一位使魔，她身上的裝甲表明了身份。

等等......剛剛她好像說了......喵？

沒時間胡思亂想，艾麗卡持槍向前緩緩邁步，那位少女也紋絲不動，看上去應該和艾麗卡她們一樣緊張。

“放心吧艾麗卡，我盯著她呢，隻要有一點動作，我馬上就讓她......”

馬上就讓她人頭落地，不用說也知道是這類的話，隻可惜海倫娜並沒有說完，因為中央大廳的燈光突然亮了起來。

“什......什麼情況！？”

瞬時的明亮讓艾麗卡雙眼刺痛，她下意識的向後退卻兩步，但鎖定目標的槍口卻未曾移動。

同樣的，那位和艾麗卡她們對峙的少女也毫無準備，她右手繼續持槍，左手則抬起遮擋亮光。

怎麼回事......哪裏來的燈光！？

雖然眼睛一時有些難受，但好在視力恢複的很快，得益於突然出現的燈光，艾麗卡也徹底看清了那位雙馬尾少女的樣貌。

就像黑暗中的輪廓那樣，雙馬尾少女的個子確實不高，她穿著一套以灰作為底色的戰鬥服，和艾麗卡一樣都是標準款式。稚嫩的外表下，如泉水般清澈的藍色雙瞳一眨一眨，兩條淺灰色的雙馬尾充滿元氣，雪白的肌膚甚至可以和海倫娜一較高下。

但也僅僅是肌膚和外表可以和海倫娜打成平手，幾乎看不見起伏的胸部和身高，簡直在海倫娜的麵前無地自容......

另外，這名雙馬尾少女還頂著一對貓耳頭飾，再結合她小巧玲瓏的身材，讓她的樣子活像一隻“貓”。

總之，她看上去完全不像是壞人。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最重要的，還是艾麗卡搞清了雙馬尾少女身上的裝甲型號，那是一套近戰強化型的“虎式Ausf.E”，和自己的四號相比，整整有一個世代的差距。

從世界上第一台使魔裝甲“小遊民”③問世，使魔裝甲經曆了三個世代的發展演變，每一代的使魔裝甲都是不同的設計思路，科技含量也越來越高。

最開始，使魔裝甲的定義隻是武器載體，攜帶可以擊殺蟲獸的重火器，和抵禦攻擊的全麵防護。而現在，越來越多的使魔裝甲開始注重機動和操控性，用高科技的設備進行武裝，而不是純靠防禦來硬抗蟲獸們的攻擊。

“虎式”便是日耳曼第三代使魔裝甲的開端，也是日耳曼第三代使魔裝甲的技術奠基，雖然世界上大多數國家都認為“虎式”隻是個二代半的擦邊球，但出色的性能和戰績，足矣讓質疑“虎式”的人心服口服。

它和屬於第二世代的四號裝甲相比，不僅是防禦、機動、火力上有所差距，它配備的各種輔助單元，也是四號這種二代裝甲所不曾擁有的。四號的性能完全不及虎式，可以說在虎式麵前完全處於下風。

糟了......裝備的差距太大了......

麵對如此強大的裝甲，少女們的情況相當棘手，艾麗卡看了眼海倫娜，希望能從她那裏得到什麼對策。

“就是現在！”

艾麗卡剛想和海倫娜交流，隻聽地板“啪”的一聲，海倫娜便像一枚利箭般躥了出去，她借助右腳蹬地的力量加速，瞬間就衝到了那位雙馬尾少女身前。

“好快！”

海倫娜的速度讓雙馬尾少女大吃一驚，明明隻裝備了三號裝甲，卻敢用如此勇猛的方式和虎式對衝，她抽出掛在腿邊的單手“銃劍”②招架，結實的擋下了海倫娜的槍托直劈。

想從高世代的使魔裝甲手下取勝，唯有出其不意這一種方法。而海倫娜也作出了後續動作，她踢出右腳，朝著雙馬尾少女的小腹就是一擊。

“束手就擒吧！”

仿佛必勝的一擊，海倫娜的笑容已經掛在嘴邊，可就在她即將踢中目標時，右腳的腳踝卻突然傳來一陣猛力。

“什......什麼！？”

一般來講，激活能力的使魔，腳力可以將均質鋼板直接踢彎，可眼前的那位雙馬尾少女僅用一隻左手，就輕鬆抵擋了海倫娜的全力一擊。

雖然使魔的力量不能用常人的眼光來描述，但如此強大的臂力，海倫娜在軍校的交手中還未曾見過，她的右腳被雙馬尾少女穩穩抓住，絲毫無法再前移一寸。

隻是短短一個回合，海倫娜就在貓少女的手中落入下風。

“還沒完呢！”

火速展開還擊，可海倫娜的後續動作還未做出，卻突然失去了重心。雙馬尾少女的左手向後一拉，海倫娜就在這個力的作用下重重摔在地上。

“動作遲緩，重心不穩，果然是胸前多長了幾坨肥肉的原因喵~”

“你......你......”

海倫娜被雙馬尾少女的調侃激怒，但銃劍的高周波刀刃已經抵在她的喉嚨之上，海倫娜隻能就此作罷，然後帶著一副怒不可恕的表情，仰麵看著眼前的雙馬尾少女。

“放......放下武器！你想幹什麼！”

艾麗卡也慌了神，她抬起槍口，瞄準了雙馬尾少女的頭部。

“我勸你還是老實些，我手裏的劍可不長眼喵！”

“我相信我的子彈會更快！”

“那你要試試看嗎~”

露出雪白的虎牙，雙馬尾少女的臉上掛起一絲微笑，她自信的看著艾麗卡，完全不去理會身下的海倫娜。

“聽......聽她的吧艾麗卡，放下武器......”

帶著滿心的不甘，海倫娜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她原本想活抓這個雙馬尾少女，沒想到卻把自己搭了進去。

畢竟在軍校的時候，海倫娜的格鬥戰成績一直名列前茅，現在會發展到這種地步，實在是海倫娜沒想到的。

“哼哼，要認輸了麼，你這個無腦大胸妹~”

雙馬尾少女用餘光看了眼腳下，那個“無腦大胸妹”當然是在說海倫娜。

“要是胸部像鋼板一樣平可以加快速度，那我還是選擇多長幾坨肥肉！”

輸了戰鬥但不輸氣勢，就算是被人擊倒，海倫娜仍舊保持著一股傲氣，而她鋼板一詞也用的十分恰當，因為那位雙馬尾少女的胸部，確實就像毫無起伏的鋼板一樣光滑貧乏。

“你你你！你在說誰喵！”

被海倫娜戳中下懷，雙馬尾少女竟然激動起來，她繃緊了額頭，嘴角也在不停的顫抖。

然而在她稚嫩的外表下，這種生氣的表情反而有些可愛。

“囉嗦！囉嗦！囉嗦！我就是這麼貧乏，你有什麼意見喵！！！遲早有一天，我也......我也會變成巨乳長腿的大美女喵！！！”

聽著她義憤填膺的話語，艾麗卡居然開始同情起來，她看著雙馬尾少女的胸部不禁感歎，這世間還能有如此貧乏的女生。

她看起來就像......

就像是個十二歲的孩子......

隻可惜事與相違，眼前的少女少說也有十七歲，因為使魔要求的最低年齡必須是超過十六周歲的日耳曼女生，年齡低於十七周歲，是不可能應征成為使魔的。

這麼來看的話，如此貧瘠的發育可就確實讓人覺得有些可憐了......

畢竟小學生中也有發育較早的特殊情況。

等等......現在可不是同情對手的時候......我必須想辦法把海倫娜救出來......

思維迅速切換，可就當艾麗卡琢磨如何援助海倫娜時，戲劇性的一幕發生了。

海倫娜的裝甲傳來引擎轉子的響聲，她竟然在沒有開啟履帶模式的情況下，強行啟動自己的履帶。

轉動的履帶在小腿後的護甲上擦出火花，海倫娜便以躺著的姿勢，從雙馬尾少女的身前躥了出去。

“......！”

雙馬尾少女先是一驚，用來一秒的時間才反應過來剛剛發生了什麼。

“作弊！你這是作弊喵！”

她氣急敗壞，倒是咬牙切齒的樣子還真挺像個十二歲的孩子。

“抱歉，戰場上可沒有作弊的說法，作弊這種事隻存在於小學考試中吧？”

海倫娜從地上站了起來，她一邊伸出左手故作撣灰，一邊帶著輕蔑的口氣回答。

“你......你這個無腦的大胸！少羅嗦，看招！”

將劍鋒對準海倫娜的胸口，雙馬尾少女作出了衝鋒姿勢，可她才剛剛邁步，卻又一個寸步停了下來。